“也是……是我執著了。總以為秦淮河上的女子與別家的不同呢……”槿璽失笑地嘆道。驀地,遠遠瞧見一艘畫舫猶如離弦之箭,從水面上迅速飄移而來。仔細一瞧,那位站在畫舫船頭、揚手示意的清俊男子,不正是駱安嘛?!

“唔,想是駱安駕著翁幫主贈與的畫舫來接咱們了,走吧,上去遊一遊這十里秦淮的夜色也不錯!”胤禛拉起槿璽的手,含笑提議。

槿璽頓時笑眯了眼。看樣子駱安早在午膳那會兒就已經得了他的指示了。秦淮河啊……我來了………………

最後,兩人竟在佈置極為舒逸奢華的精緻畫舫度過了抵達金陵後的第一個夜晚。委實貪戀十里秦淮的夜景,竟不願下畫舫了。

駱安早在兩人開始暢遊十里秦淮之際就被胤禛遣回家抱兒子去了,至於祈四、祈五,絳蕊和喜竹,自然是被胤禛放了大假,留在“臨水居”準備兩日後前往杭州所需的吃食和瑣物。

直至天色微明,兩人才鑽出停泊在河畔林蔭處的畫舫,與舫上掌舵的船伕說了一聲,就手牽著手往秦淮河畔最熱鬧的小吃街覓食去了。本來與駱安約好的時間是卯時三刻,他會前來接他們回“攏月軒”用早膳。孰料,不到卯時,兩人的肚子就開始喊餓了。看著畫舫外間桌上那一碟碟甜膩又冷卻的點心,說什麼都沒了食慾。

秦淮河畔的清晨,較之於金陵其他地方,算是靜謐的。因為很多人都是玩樂到後半夜方才歇下的。故而,清晨時分,叫賣街頭和惠顧攤販的,都是當地的農戶、僕役……

槿璽拉著胤禛挑了家賣豆花燒餅的攤子坐下,各點了一碗熱騰騰的鹹豆花,以及兩塊黑芝麻直掉的土燒餅,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這味道,好有故鄉的感覺……

槿璽邊吃邊想。

“我想,璽藤茶樓的早茶內容可以添些這類早點……”她嚼著鬆脆的燒餅,囫圇地說道。

胤禛失笑地望了她一眼,“你的小腦袋瓜子能不能徹徹底底地休息休息?我瞧著你從離開京城至今,都還沒聽過思考呢。不是感悟人生際遇,就是思慮產業營生……別出來一趟還給爺消瘦了去……”

“怎麼可能啦……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嘛!又沒動什麼腦筋……”槿璽好笑地睥了他一眼,“再說了,你這次出來不也擔負著幾件重任麼?我看你的計劃表可都排的滿滿的。”

胤禛笑而不語,沒辦法,皇阿瑪允的假期實在太短,從京城往返金陵就要耗去一個月,其間還要去趟杭州、寧波、蘇州……每個點各待上幾日,壓根沒多少空閒辰光了。

“對了,後日是駱安與曲芙兒結拜兄妹的吉日,於情於理咱們也該去一趟,明兒你要去勘察總部地況,要不就今日吧,咱們逛逛金陵的玉器行去,挑件像樣的賀禮。”槿璽想起離開金陵之前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呢。曲芙兒雖已入住駱家,可還沒舉行正式儀式。想必就是等胤禛前來主持呢。

“也好。前些日子,雷組在滇南一帶考察地形時發現了個尚未開採的玉石礦,爺正考慮著咱們要不要也來個玉石產銷一體化?”胤禛經槿璽一提,方才記起這件懸而未決的事,徵詢起槿璽的意見。

“玉石?可是你我都不懂啊,雖然這一塊利潤很高,可不見得咱們能掌控唉。”對於不甚熟悉的產業,槿璽依然有些畏懼。

胤禛倒無所謂,畢竟,那個新發現的玉石礦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遲早要找人開採,宜早不宜遲。

“人手方面你不用擔心。祈鷹已經訓練出第二批圓滿出師的助手了。再過兩個月就能抵達京城向祈九報到。待他們加入,莫說一個玉石礦,就是再掘出兩個,爺也不擔心沒人手可用。”

見他神色頗為得意,槿璽不由得好奇:“這回,祈鷹又替你訓出多少人手了呀?”

胤禛笑著伸出手指,比了個“八”字。

“八十?”她猜。

“八百!”胤禛得意地咧咧嘴。

“哇!祈鷹從哪兒找來那麼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啊?這也太誇張了……”很難想象他一個人能訓出八百人的特衛隊伍……若是被康熙知道,會不會送他去軍營加以利用呢?

“不過也不全是頂級特衛,四分之三隻是比普通侍衛強些的護院。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只得讓他快馬加鞭地趕訓一批出來。”

那也就是說其中有兩百名是頂級特衛咯?嘖嘖!不得了咧!槿璽不由想象二百個祈字輩高手同時出現在身邊的場面,忍不住暗歎:想大清皇室中,能將貼身暗衛利用到這般淋漓盡致的,估計也就胤禛一人了。

可憐的祈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