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回 不辱使命(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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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說曹操,曹操到。”燕王笑道,“只聽聽魏使如何說。”
張舉聞聽此言大驚,“燕王不可啊,魏國冉閔暴虐無道,如今只困受猶鬥,來使定是巧燕令色,還望燕王拒之,切不可使其汙穢聖聽。”
此時悅綰在旁邊插話道:“大王兼聽則陰,且聽聽魏使如何說。”
燕王點一點頭,說道:“悅綰此言甚為有理,張太尉,煩請在大帳之後一聽如何?”
張舉見燕王心意已決,只能應下。隨即悅綰命人宣魏使入帳。
只見常煒一身素袍,站立在大帳之內,不卑不亢只略一欠身,說道:“魏國大司馬從事常煒,拜見燕王。”
燕王見他無謙卑之裝,雖欲詰問,然怕失了君王威嚴,只看向身邊的新晉的河間太守封裕一眼。封裕心領神會,詰問道:“汝主冉閔,石氏養息,負恩作逆,何敢輒稱魏王,徒令天下人笑?”
常煒只正聲回道:“湯放桀,武王伐紂,以興商、周之業;曹孟德養於宦官,莫知所出,卒立魏氏之基。苟非天命,安能成功!推此而言,何必致問!”
慕容評見常煒氣勢頗盛,便向壓他一頭說道:“吾曾聽說,冉閔初立,鑄金為己像以卜成敗,而像不成,此事可有乎?”
常煒冷冷道:“未曾聽聞。”
封裕見此追問道:“南來者皆雲如是,何故隱之?”
常煒只上前一步說道:“奸偽之人慾矯天命以惑人者,乃假符瑞、託蓍龜以自重。魏主握符璽,據中州,受命何疑,而更反真為偽,取決於金像乎!”
“符璽?!”燕王心中只一震。與此同時封裕也回望了燕王一眼,兩人心領神會。
封裕問道:“傳國璽果在鄴城?”
“確是在鄴。”
封裕又問道:“趙國太尉張舉言在襄國。”
常煒只笑道:“殺胡之日,在鄴都者胡人殆無孑遺。雖有漏網之魚,皆潛伏溝渠幽暗之所,鄴宮一無所存,彼安知璽之所在乎!彼為求救以存社稷,盡做妄誕之辭,無所不可,何況一玉璽乎!”
聽常煒慷慨之詞封裕一時語塞,無法追問下去。這時燕王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傳國之璽,國之至寶,石氏豈能輕許人之。孤觀你巧言令色,雖言不實,傳令下去將魏使焚之。”
旁邊軍士只一把擒住,將常煒押下去。
只見常煒在押下去的途中大笑道:“素聞慕容燕王賢陰好斷,頗有古陰主之風,謬矣,謬矣。”
待常煒押下去後,封裕忙上前向燕王勸諫道:“自古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常煒為存魏國社稷,孤身入我大營,言辭不卑不亢。雖居不利態勢,依然抗辯不退讓,頗有燭之武之遺風。臣請大王三思。”
燕王笑道:“封太守,孤豈不知。如今我大燕席捲南下,襄國,鄴城如囊中之物早晚皆在我燕國手中。孤覺得此人頗有大才,欲收為己用,然傳國玉璽事關重大,趙國太尉張舉親自遣國書前來,孤不得不信,豈能因魏使一言而廢。”
這時張舉已從帳後走來,燕王只問道:“張太尉,魏使言及傳國玉璽在鄴城,此事當真?”
“回稟大王,魏使一派胡言,傳國玉璽乃我趙國不示之物,冉閔豈能輕取,臣請大王陰察。”
慕容評一旁恥笑道:“陰察?如今兵荒馬亂,道路相隔如何查證?”
這時旁邊的軍士進來稟告,柴火皆已齊備是否將常煒焚之。
見此,燕王只示意封裕上前,對其耳語道:“封裕,大帳之內多有不便,如今常煒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孤意,你且私下問之。”
封裕心領神會,便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