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計定謀攻宇文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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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不要再說了,但使我燕國能富國強兵就好。幸賴燕王,我燕國如今方能四海安定,國泰民安,臣只願做一帳下士卒,為我王分憂才是。”慕容翰不忍直視燕王的眼睛,伏在地上好久。
“王伯,事情都過去了。”慕容霸起身扶起慕容翰入座,“你我皆為燕王臣子,然汝亦為父王之兄,比之臣子更多一分血親,王伯不要生份了。”
“今若平宇文,平州大定。孤定以寬仁為本,息兵休戰,與民生息,還我燕國百姓一清平之世。”燕王揚手款款而道。
“燕王寬仁,燕國之幸。”眾人皆道。
“霸弟剛才所言之商君之法,吾亦多讀之,其戰法有云:‘若敵強兵弱,將賢則勝,將不如則敗。若其政出廟算者,將賢亦勝,將不如亦勝。持勝術者,必強至王。若民服而聽上,則國富而兵勝。行是久,必王。’。”言至此,慕容恪眼神明亮,觀在座諸位說道,“我燕王,乃明君雄主,非宇文逸豆歸一酋首所能比也。且我燕之朝堂上將帥人才濟濟:王伯豪雄超邁,遠近鹹服,威震四鄰;劉佩將軍,棘城之役,身先士卒,萬夫莫當;折衝將軍,才堪大任,有勇略;加之我後輩人秀慕容霸,已能獨掌一軍;更兼高內史謀劃周祥,所慮深遠。昔漢祖唯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禽。然我燕軍豈止於智勝。謀勝,勢勝,將勝不一而足也。”
慕容恪起身站立庭室中央慨然而談:“宇文只有涉夜幹一莽將,其餘人何足道哉。餘昔聞郭奉孝言曹公之十勝十敗論,今之我燕國與宇文相比,宇文只有兵多可道其一,餘者我燕國皆勝之多矣。”
燕主大喜道:“恪兒之謀深遠流長,豈是一‘鬼才’之號所能述。”
“多謝父王讚譽,然為其如此只有一事可憂。”慕容恪稍稍收斂了情緒。
“何也?”
“恐不利於將也?”
此一言出,眾人皆嘆默。此戰非將帥奮勇不能取勝。
“父王,兒願為前鋒先驅,為燕軍驅使。”慕容霸慨然上前。
“這……”燕王沉寂。
“燕王,此中事該由老臣披掛上陣了。”說罷慕容翰挺起他健碩渾厚的胸膛,這燕國朝堂之上,此刻該是他最挺拔的姿態。
“王伯,此中之事,霸兒有把握,何勞王伯出馬,快快坐下。”只見慕容霸正欲和他爭辯。
“霸兒,你尚且稚嫩,宇文部聽我的名頭就氣矮一截。黃忠年欲七十尚能斬夏侯,老夫與之想必已是後生晚輩,你休要言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燕王,懇請臣為建威將軍之副將,伴其左右。”劉佩也起身出列說道。
“大王臣也願做隨軍參將,為其出謀劃策,以克敵軍。”高詡也起身應道。
“這慕容霸一說,列位將軍倒競相奮勇殺敵了”慕輿根陰陽怪氣。
“折衝將軍住口!”燕王見他屢有妄言,直欲將他轟走,言道,“燕國上下一心,豈容你說三道四,此三人皆為忠貞幹臣,休要顧一家之私,壞我軍國大事,豈不知你有無二心。”
慕輿根平素被燕王維護慣了,那聽聞如此之言,當即撲倒在地上,只謝罪道:“燕王在上,臣就是萬死,也萬萬不敢有二心。”許久不敢抬頭。
“眾位將軍,我自領後軍,為眾人所驅使。”燕王被堂上三人的勇略感染,此刻也離開王位,與此三人拱手而道。
“父王,列位將軍,容臣再稟一言。”慕容恪拱手作揖了好久,終於說了出來,“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軍國大事,繫於一,出以大軍正面迎擊,必置偏師以邀擊”
“恪兒此言甚合孤意,既如此這偏師由誰領軍?”燕王向堂下發問道。
卻見慕容恪緊縮眉頭,欲言又止,此種神情卻被卻被燕王捕捉到了。
“恪兒豈有難言之隱,可一併說出。”
“父王,列位將軍,此戰我燕軍兵少,勉力正攻已屬不易,若再分兵以作偏師,吾恐三位將軍不利啊。”慕容恪跪下了雙膝,深深的低頭,似有無限悔意。
慕容翰仰天大笑道:“哈哈,吾不在燕國已屆十年,原定料想此身會終老於他國。去國懷鄉,不被燕王見棄已然是吾之幸。如今更是復得爵位,過譽至此,誠惶誠恐。復入燕之際,吾已立誓,吾之命屬燕不屬己。”回頭對慕容恪、慕容霸說道,“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更不惜死。”
“將軍義薄雲天,末將欽佩,臣願聽將軍驅使。”劉佩跪道
“臣亦願聽將軍號令。”高詡也跪道。
燕王扶其那三人,緊緊握住,四人的手緊緊握住。
“我慕容皝,平生素不服人,今之見三位,頓覺氣小量微。”燕王深深的俯身拱手,“卿以國士報我燕國,孤必以國士報之,若今有幸,復見三位,必許封公爵,以國事相托,若逢不幸”燕王頓了頓,道:“必入我燕國宗廟,配享香火,樹碑立傳,述其功績,子孫皆得拔擢。”言罷燕王向此三人再拜道。
燕王回到王座上向眾臣宣道:“命慕容翰為前鋒大將,劉佩為副,高詡為隨軍軍師,三人領大軍為我軍前驅”
三人拱手上前道:“末將領命。”。
“慕容恪、慕輿根為左路偏師,慕容霸。”燕王停住了,緩緩道,“那右路偏師就由慕容霸獨領,此兩路偏師夾擊宇文。”
“臣領命”庭下眾人齊聲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