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動作顯然又把夜琛看懵了,只聽顧知如更加憤怒的吼道:“我說了要加糖加很多很多的糖,你的耳朵是聾的嗎,你聽不見嗎!”

“夫人吃太多糖對身體沒有好處,這已經加了很多糖了。”

顧知如冷笑一聲不再與他多加爭論,而是看著夜凜然輕笑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呢。”

夜凜然的臉瞬間就黑了,“你這是在罵我?”

顧知如憋了一肚子的火,夜凜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往槍口上撞,她如果再不發洩,大概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夜先生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都聽不懂人話。”

夜凜然本來也是積攢著怒氣回來的,他本來還不太敢面對這個女人,可現在看到他咄咄逼人,冷漠無情的樣子,雖然心情依舊鬱悶卻又有些釋懷。

夜凜然鉗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往上一抬,寂靜的空中產生了“嘎嘣”的響聲。

顧知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用力推開了他,夜凜然在沒有防備之下,下意識往後倒退幾步。

“你推我?”夜凜然紅著眼反問道,狹長的眼裡盡是不可置信,“顧知如,你找死!”

夜凜然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推到牆上,狠狠的吻了下去,顧知如的身體原本就還沒有大好,現在頭撞在牆上更是昏昏沉沉,眼前模糊一片,只覺得嘴裡瀰漫著無盡的血腥。

“還沒有人敢這麼說我!”夜凜然近乎瘋癲,“你這種賤女人怎麼敢的?”

夜凜然病態的手逐漸收緊,眯著眼,有了一絲殺意。

夜琛自知情況不妙,趁夜凜然現在也顧不得他,連忙跑出去打電話找白子桁。

白子桁接到電話剛剛收拾完辦公室,還在為逝去的九點八億而心疼,聽完事情經過氣的罵娘,他還沒見過。哪個總裁像這個東西這樣不省心,也沒見過哪個副總像他這樣卑卑微微。

夜凜然幾巴掌打在顧知如臉上,顧知如還沒完全消腫的臉再次鼓了起來,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滴到了脖子上,原本柔順的頭髮現在像雞窩一樣在脖子後面,剛剛她還在求饒,即便發不出一絲聲音,而現在她已經放棄了,隨便他怎麼折磨吧。

正當顧知如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人影一把把夜凜然拽開,把他推到了床上。

“夜凜然你給我清醒一下!”

“她馬上就要被你給折磨死了你知不知道!”

……

這些聲音在耳邊逐漸煙消雲散,到了天外之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等她醒了的時候,模模糊糊看到身邊坐著一位穿白大褂的陌生卻又熟悉的人。

“你醒了。”

男人清冷的聲音把她拉回到了現實,是那天晚上把夜凜然拉開的男人。

“你是他的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