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楚燕彷彿沒有聽到蕭紫葑的話,冷冷的說道:“我決定了的事情,沒有改變的餘地,我知道你懷裡帶有武器,但是,如果你以為憑藉一把手槍就可以逃出這艘畫舫的話,你就錯了。現在畫舫距離海岸線至少有三十海里,而且你身上的子彈只有十八發,而忠於我的水手至少有六十多人,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為我的一句話就向你撲上去,我隨時可以叫他們上去用生命消耗掉你的子彈……”

楊夙楓怒極反笑,沉聲說道:“藍楚燕,你簡直瘋了。”

藍楚燕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瘋了,那你就更加需要答應一個瘋子的要求,否則她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楊夙楓只感覺渾身乏力,好想到頭大睡,再也不想看到這些全部都是神經病的女人,有氣無力的苦笑著說道:“蕭紫葑,你們船上的人怎麼全部都有病?其他人是不是也都是這樣的?”

蕭紫葑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竟然有點悽愴的說道:“我只是身體有病,但是她卻是心裡有病。身體有病還可以找醫生,心理有病卻不是醫生可以治好的。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繫鈴人就是你自己。”

楊夙楓惟有苦笑。

藍楚燕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平靜而睿智,冷冷的說道:“你相信不相信我說的話?”

楊夙楓苦笑著說道:“藍楚燕,就算我讓你出任藍羽軍的參謀長,你又能做什麼呢?我的部下絕對不會聽你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的指揮的,你初來乍到,怎麼可能令他們心服口服?你又不是鳳採依,你根本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軍事教育……”

藍楚燕冷冷的說道:“公爵大人,你也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軍事教育。”

楊夙楓不禁愕然,隨即又覺得有點憋悶,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感情是吃定自己了。

藍楚燕眉毛一挑,冷冷的說道:“公爵大人,我想你必須承認,是否接受過專門的軍事教育,對於你我來說,並不重要,只要我們努力去學習就可以。你的每一個部下都對你心服口服麼?我看不見得吧。我不需要你的部下,我自己會發展。我只需要參謀長的名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一支部隊,部隊我會自己組建,但是你必須供應我槍支彈藥。我可以在一年之內幫你平定美尼斯南部地區,兩年內打敗摩尼教和彭越叛軍,三年內掃平血色高原。我知道你的目標是唐川帝國,但是自己家的後院如果都沒有清理乾淨,又怎麼可以放心的離開家……”

楊夙楓匪夷所思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藍楚燕冷冷的說道:“如果我不是在胡言亂語呢?”

楊夙楓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能說,你……的思維和我的不太一樣。”

藍楚燕忽然走到蕭紫葑身邊的視窗,眺望著大海,居然跪了下去,虔誠的舉起自己的右手,在胸前雙手交叉,深沉的說道:“我知道你不能容忍有不聽你指揮的武裝,不過你放心,為了表示對你的忠誠,我願意嫁給你,我以我最信仰的阿拉娜真神的名義發誓,我會一生一世都追隨在你的身邊。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將女人最珍貴的貞操獻給你,在適當的時候,我還可以幫你生孩子,這樣你總應該相信我了吧?”

蕭紫葑喃喃自語的說道:“瘋了,天下人都瘋了……”

楊夙楓摸著額頭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說道:“藍姑娘,這件事情實在太荒唐,我不得不承認,我腦子裡亂糟糟的。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找上我呢?以你的身份,你到別的地區或者國家不是更好嗎?”

藍楚燕緩緩地站起來,神色莊嚴,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會解釋的。”

楊夙楓感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如果說蕭紫葑有被虐待的傾向還算是正常的話,藍楚燕逼著自己將她收歸麾下,只能說是自己人品不好,遇人不淑了,如果自己將今日在畫舫上遇到的事情說給別人聽,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會以為自己才是瘋子。想了想,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這麼重大的事情,你至少應該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

藍楚燕堅決地搖搖頭:“不,你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除非你尚留在我的控制範圍內。”

楊夙楓忽然間目光熠熠的看著她,狐疑的說道:“藍姑娘,你是羽真人的貴族麼?”

藍楚燕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麼?你需要驗證一下嗎?”

楊夙楓皺眉說道:“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