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那意思,似乎巴不得把牛直接給捅死。

“哞……”

又一聲牛鳴,陣陣焦臭的味道中,被綁到架子上的牛身體在不斷的顫抖,顯然是疼的不輕。

再看劉仁實,拿著鐵釺的手迅速收回,熟練的好像練過千百回一樣。

李承乾在‘屠殺’現場看了一圈,來到劉仁實身邊:“怎麼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呶,剛剛那頭已經牽那邊去了。”劉仁實歪了歪嘴,李承乾立刻看到在不遠的地方還圍著另外一夥人,透過人牆隱約能看到一頭牛正趴在地上。

“我說高明,咱們這麼搞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

“呃……,萬一,我是說萬一牛死了怎麼辦?”

“死了算我的,但如果沒死,你這功勞可就大了。”李承乾拿手拍了拍近在咫尺的巨大牛頭,又看看已經明顯腫起來的牛鼻子,給劉仁實解釋道:“牛的鼻子是牛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在這裡穿上鼻環之後,即便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也能輕鬆將其牽走。”

劉仁實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還是別跟我解釋這些了,反正我也聽不懂。”

好吧,這就是典型的對牛彈琴。

李承乾很是無語,囑咐他繼續把剩下的工作做完,便帶著魏徵等人往回走。

給牛鼻子穿孔僅僅是第一步,為了防止感染,接下來還需要弄些消毒用的東西,畢竟李承乾的目的是想要方便驅使牛來耕田,不是想要吃牛肉,萬一這些牛都因此而感染了,最終死於非命,他的責任可就大了。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那個犁,剛剛李承乾親自檢查過耕田用的犁,發現與記憶中的大不相同,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大唐用的犁都是直轅犁,而他記憶中的都是曲轅犁。

也就是說,回去之後還要抓緊時間把曲轅犁弄出來,否則就算給牛穿了鼻子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與魏徵一同坐上回城的馬,交待趕車的席君買直接去西市,李承乾便閉上眼睛回憶蒸餾過程以及如何在大唐利用現有的技術將其復原出來。

魏徵則是呆呆看著窗外出神,李承乾的攤子現在是越弄越大,五千頃良田、反季節蔬菜,且不說能不能這一切能不能成功,至少眼下看來,長安城的許多人都在等著看笑話是毋庸置疑的。

回首往事,李密也好,李建成也罷,哪怕是當年爭霸天下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累過。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在西市一家賣酒糟的鋪子前停了下來,李承乾向外面看了看,撩起長衫的下襬跳下馬車,魏徵也同時跟了下來。

就在李承乾準備邁步進入店裡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突兀的從身後響起:“登徒子,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