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西市再一次遇到李承乾。

那熟悉的背影讓她不禁想到了那天惱人的一幕,二話不說便追了上去,一聲登徒子脫口而出。

莫名其妙被人叫成登徒子,李承乾不禁眉頭微皺,盯著攔在面前的蘇憶,冷聲問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在古代,這個稱呼的性質跟後世的流氓性質差不多,想他這一世從甦醒的那天開始便潔身自好,突然在大街上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不爽那是肯定的。

蘇憶氣極了,這該死的混蛋竟然問自己是誰,還裝出一副無辜的路人嘴臉,簡直無恥之尤。

“登徒子,你別以為裝傻就可以矇混過關,本姑娘不吃這一套,再裝糊塗信不信本姑娘立刻報官抓你。”

李承乾這張嘴也不是吃乾飯的,論鬥嘴他還沒輸過誰:“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登徒子,不知道我怎麼著你了,是看過你身子還是吃過你豆腐。”

蘇憶被說的面紅耳赤,用力一跺腳:“你,你無恥!”

不得不說,李承乾是真把蘇憶給忘了,那天發生在西市的衝突一來太過短暫,二來他當時的注意力全部被孜然所吸引,根本就沒有女人的概念。

反倒是跟在他身邊的魏徵認出了蘇憶,乾咳一聲,插言說道:“咳,小憶啊,還認識魏伯伯麼?”

“??”

魏伯伯是哪個?

蘇憶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站在李承乾身邊的魏徵,雙眼一亮:“魏伯伯,您怎麼在這裡?難道這登徒子是您家的晚輩?”

一口一個登徒子讓魏徵也有些尷尬,在他看來李承乾雖然有些時候做事霸道了些,但在女色方面還真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天策上將府八百宮女漂亮的不是沒有,也沒見他對哪個有別樣的心思。

可蘇憶這小丫頭同樣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傲氣了些,卻也不是隨意冤枉人的性格。

“小憶,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殿……呃,這位李公子向來潔身自好,魏伯伯敢替他擔保,他絕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蘇憶見到魏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跑到他身邊,盯著李承乾道:“才不是誤會,就是他,上次在西市的時候要將我綁走,如果不是當時在場的人多,只怕魏伯伯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呃……”蘇憶在西市差點被人綁走的事情魏徵倒是聽過,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罪魁禍首會是李承乾,聞聽小丫頭這麼一說,頓時張口結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承乾聞言也是一愣,這才想起蘇憶好像真的看上去有些眼熟,只不過,那天自己只是讓席君買把這丫頭綁起來,從未想過要把她綁回府上。

“怎麼樣,沒想到會被本姑娘認出來吧!”蘇憶見李承乾不開口,只當他是心虛,拉著魏徵的衣袖,皺著鼻子道:“魏伯伯,您可一定要給侄女做主啊,千萬不能放過這個登徒子。”

“呃,這個……”魏徵不由一陣牙疼,這破事兒他是真不想管,而且他也管不了,吱唔了半天硬著頭皮岔開話題道:“嗯……,小憶啊,你父親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前些日子升了秘書丞,整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務,就連回家很難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