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風行集團的官方微博直接放出產品經理的錄音音訊和所有證據,並且乾脆利落地揪出了事件的始作俑者——原氏集團。

全部證據放出去不過幾個小時,輿論迅速發生了變化,評論也由一開始地全面抵制風行集團,變成了譴責原氏不擇手段。

原氏辦公室。

花兆安狠狠皺眉,十分不滿地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中年男人點頭承認,態度意外地坦然,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存在什麼問題,“是,五少爺,不過可惜,那個原曉是個有本事的,竟然能找到證據,破了這次的死局。”

“啪”得一聲響起。

花兆安將桌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到地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怎麼有臉承認,花家就是這麼放你在南方省做生意的?”

中年男人見花兆安發怒,也一點兒都不氣惱,更不要說有害怕的情緒了,他嘆息一聲,滿臉不贊同地勸阻花兆安,看向對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少爺,話不能這麼說,商場如戰場,不擇手段是兵家常事,做生意有婦人之仁才是大祭,何況老爺讓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您儘快打擊報復風行集團,這樣的手段雖然不光彩,但是快很準,有什麼不能用的。”

“哼。”

花兆安冷笑一聲,更加生氣了,“那按照你這麼說,我發怒反而是我的不對了?”

“怎麼會呢,”男人笑得和藹,“五少爺永遠都是五少爺,您現在之所以這麼想,只不過是因為年紀小,經驗少而已,等經歷過的事情多了,您自然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花兆安閉了閉眼,只覺得太陽穴處突突跳動得厲害,到現在為止,面前這個男人也毫無悔改之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甚至還在狡辯。

不知道為什麼,花兆安突然想起在餐廳的時候,紀溯洐說過的話。

他猛然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男人,“你還在騙我,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到我這裡有什麼目的!”

中年男人神色不變,完全看不出一絲被戳穿的慌亂,他輕笑一聲,莫名其妙地看向花兆安,“少爺,您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老爺派來的人,任務是幫助您儘快處理好南城的事物,好帶著大小姐趕緊回京,難道,您還信不過老爺?”

花兆安點頭,眸子裡面的神色更冷,“好,好一個老爺派過來的人。”

他一揮手,隱藏在角落裡的部下們瞬間全部走出來,將中年男人團團圍住,花兆安站在人群后面,冰涼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再沒了之前的單純好騙。

“爺爺只留了口信,根本沒有派人過來,所以你最好說實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男人嘴唇抖動了兩下,終於開始害怕起來了,然而,他還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認為花兆安不會真的對他動手。

“五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中年男人面色僵硬了一下,還在死撐,“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老爺要那麼和你說,不過,你要是真的信不過我,大不了,你把我抓起來,把我帶回京城,咱們一起問問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就知道了嗎。”

花兆安雖然不信中年男人的話,但是對於他提出的辦法,他冷笑一聲,眼底的冷意愈發明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帶你回去?”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

中年男人順著花兆安的話說下去,“等到了京城,問過老爺子之後,您自然會還我清白。”

“哼,”花兆安面上冷意更甚,“那就如你所願。”

另一邊,紀溯洐盯著手上的資料,眼神逐漸深沉。

所以,其實原瀾之所以被花兆安認定是花家人,是因為她的身上帶著當初花婉言留下的信物,那枚玉佩,而且花婉言當年的經歷,竟然還和紀家有聯絡。

紀老爺子盯著紀溯洐的神色,見對方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頓時明白過來,他嘆息一聲,開口道:“小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去了哪裡嗎?”

紀溯洐扭頭看向紀老爺子,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意外,“您願意告訴我了?”

“嗯。”

紀老爺子點頭,兩隻手不自覺地捏緊柺杖,他低著頭,看也不看紀溯洐一眼,像是喃喃自語道:“當初,你父母和婉言夫妻兩個是很好的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合作,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婉言夫妻突然有了矛盾,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和你父母有關,之後,花婉言的丈夫就拋下花婉言,自己離開了,而你父母似乎覺得過意不去,想要讓他們兩個和好,就去了京城,打算把那個男人給找回來,誰知道他們這麼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