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原曉的關心,紀溯洐交代她不要擅自行動

……

“Night?你再查查海關還去過哪裡?”

“對了,昨晚我忘記了,海關那人還住過院,就前不久!”

這一重要資訊無疑是“點睛之筆”。

原曉瞬間把紀溯洐的話當作耳旁風,因為她著急知道海關的蹤跡,眼下已然顧不上太多,原曉隻身前往海關之前住的醫院。

醫院患者的病例並非誰人都能獲知,這是對患者最基本的尊重。

繁雜的社會,又怎麼逃離錢的誘惑,人性貪婪,負責海關的醫生一開始就著崇高醫德風尚寧死不透露一點資訊。

在原曉一沓錢甩出後,醫生瞬間打臉,畢竟沒有人會同錢過不去。

“我沒有透露病人資訊,我只是在告知他人病情而已。病人身患絕症,可他卻放棄治療,可能命不久矣。”醫生眼睛裡全是錢的樣貌卻還堅守著他所謂的“操守”。

原曉微微點頭,她似乎明白什麼又什麼都不理解,滿頭霧水。

“既然找不到海關那人,那就從他家裡人下手吧?一個身患絕症的人,這時候肯定會珍惜和家人的相處時間!”原曉分析得頭頭是道,迅速把問題的關鍵點鎖定在海關的家人身上。

“Night,幫我調查一下海關的家人,越快越好!”

原曉前腳剛踏出醫院半步,便心急地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

“原總,我剛剛查了一下,海關的家人已經全部移民國外了,恐怕從他們入手,問題就會變得很複雜。”

Night的話並非全無道理,若是人在國內,就算翻山越嶺原曉也會找到他們。

可眼下他們身處國外,事情便不再那麼簡單。

聽罷,原曉滿心失望,隨即臉上充滿了疑惑,“等等!全家移民國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細心的原曉不由得深入思考,“海關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將自己的家人全員搬到國外嗎?這其中的緣由就匪夷所思了!”

Night似懂非懂,“那原總接下來該怎麼做?”

“順藤摸瓜,就從海關的家人出發,一一排查,從他們的證件開始查起!”原曉咬緊牙關,憤憤不平地吩咐道。

直到全家人的資訊都羅列在電腦螢幕上,Night仍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她告知原曉結果時,原曉楞住許久沒有發聲,失望總是隨同無言開始。

“怎麼會這樣?”原曉不禁疑惑,自責與埋怨不可少。

回到家中,原曉身心疲憊,望著嬰兒床中酣睡的笑笑,愧疚之意席捲全身,原曉竟乎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失望透頂,滿心傷累,一無所獲,原曉此刻只覺自己一無是處。

原曉整個人都發涼起來,突然身後被一雙溫暖的臂膀擁住,熟悉的體香,結實的臂膀,那是原曉最為安全的港灣。

“我都說了讓我來,你還是那麼不聽話!”紀溯洐嘴上在責怪原曉,心底裡卻無比心疼。

等到原曉一五一十地事情的經過告知紀溯洐後,他把她的頭深深埋進自己懷裡,她的抽泣哽咽終於繃不住地發洩出來,她只有在別人面前才表現出堅強。

畢竟奶粉直接影響到笑笑,作為一個母親,她擔心自己保護不好自己的兒子。

“我好了!”沒幾分鐘原曉便從紀溯洐的懷裡抽出腦袋,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淚花。

早已發紅的鼻尖伴隨著抽泣聲微微顫動,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他溫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滿眼盡是心疼。

“不要想那麼多了,凡事盡力而為,總該你夠不著天上的月亮,你也要為之悲傷幾天吧?事事會不完美。物盛則衰,月滿則虧。”紀溯洐一通道理說來,原曉憋笑著捂著口鼻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原曉一臉不耐煩,其實內心很是欣慰,為紀溯洐的一番話感動不已。

“你知道就好,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我,我替你去做,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就選擇性的告訴你。”紀溯洐安慰人的話一套又一套,令原曉哭笑不得。

世上最美好的瞬間莫過於彼此相互體諒,互幫互助。

“對了,我突然想到海關與宦岑有過合作。如今海關逃到國外,可能與宦岑脫不了干係,我懷疑宦岑與海關有過什麼交易,所以我想查查宦岑的賬戶情況。”原曉立刻站起身來,驚喜地伸手右手食指拍打著腦門,試圖敲醒自己的榆木腦袋。

“好好好,依你的就是。我明天就去幫你查,查到了第一時間告訴你!”見狀,紀溯洐寬慰地按下原曉激動的雙手試圖讓她平靜下來什麼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