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深情對視,原曉內心融化,面對紀溯洐的貼心,原曉越發沒有招架之力。

……

按照原曉的意思,紀溯洐第二天一早便開始派人查詢宦岑的賬戶情況。

前腳手下才打電話告知紀溯洐,後腳宦岑便不懷好意地打來電話。

“您可真是好雅興,閒來無事調查我的賬戶做什麼?難不成在惦記著我的資金,那您可別了,我那點小錢可比不上您嘞!”

宦岑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被調查了,語氣中透露著一種自己事先早有準備的自豪感與得意感。

即使事情已經敗露,紀溯洐絲毫不慌張,轉而一聲冷笑,“我本來是打算告訴你的,這不省的我浪費時間告訴你,早知道你會自己問上門,所謂狗急跳牆,不知道這個成語是不是這樣用的?”

這番諷刺激怒了宦岑,他握手機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幾分,瞪大的雙眼足以表現出對紀溯洐的不爽。

“你不要得寸進尺!請你以後不要再調查我,再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宦岑字字在警告紀溯洐,連在一起卻像極了那些抓狂的犯罪分子。

“果真狗急了要跳牆!”紀溯洐嘲諷道,滿眼盡是不屑。

宦岑自知理論不過,懷揣著一腔怒火結束通話電話,隨即一拳揮在桌子上,發紅滾燙的熱血在手指間翻滾。

“我想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你聽了不要多想,記住我告誡你的,能夠輕易做到的便不叫回事!”紀溯洐語重心長地先給原曉打一針定心丸。

他處處考慮,只願她能坦然面對一切。

“我調查了宦岑的賬戶,可惜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能你的猜測哪裡出了紕漏,沒關係的,慢慢來!”

聽罷,原曉的左手微微下垂,明明失落卻表現出無所謂,“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多想。”

強撐的難受最是痛苦。

原曉的做事原則一直都是不撞南牆,誓不罷休。雖說有點無厘頭,死腦筋,有時候卻又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並非人人皆有。

“Night,再麻煩你一件事。替我跟蹤好宦岑的動向,一有情況立馬向我報備!”原曉仍舊不死心,揹著紀溯洐秘密調查。

“不調查海關了?怎麼這會又換目標了。”Night很是不解,十個手指停留在鍵盤上,一臉疑惑。

……

自是許久沒有工作,原曉翻看手機這才看到一條訊息通知自己前往攝影棚挑選雜誌照片。

縱有千般不願,因為攝影棚裡還有原瀾的存在,她就像是原曉心中的膈應,腳下的絆腳石,身前的水窪,身後惡臭的沼澤。

原曉不情不願地來到攝影棚,一切依舊,卻又有說不出的氛圍。

“這張還可以,這張也不錯……”原曉一絲不苟的挑選著,許是之前原瀾一直從中作梗,挑選的任務總是進度緩慢。

“哎,今天怎麼這麼順利!”原曉不禁懷疑攝影棚裡是否有原瀾的存在。

她不由得回想以前原瀾的作為,“哎呀,這張不行,顯得我太胖了。這張也不可以,我眼影不對稱。這張,這張……都不行!”

索性,一沓照片,經過原瀾的精挑細選,最終合著她眼的寥寥無幾。

這番順利的工作令原曉很是不適,這種感覺就像每天有一隻哈巴狗每天無休止的在你身邊鬧騰,突然有一天它不折騰了,你反而還不適應。

今天原瀾異常的安靜,安靜到原曉認為他患病說不出話,曾經的傲嬌氣此刻已然不見了蹤影。

此刻方圓就在身旁,原曉忍不住喜悅同她分享,“你覺不覺得今天原瀾很安靜啊?按照以往,此刻她不應該鬧翻天了嘛?平時我選的她一張都瞧不起,怎麼今天她都沒意見了?”

原曉好奇地一邊瞅著原瀾的背影,一邊捂著嘴巴湊到方圓的耳邊低語。

“對對對!我總覺得她好像變了,就從今天開始,她剛剛還偷偷給我送藥了呢?應該是知道自己錯了,想要改過自新吧?這樣也好,省的大家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

方圓單純的小心靈最受不住別人的一點好,原曉聽在耳朵裡,疑惑在心裡。

改過自新?原瀾?

怎麼可能。

“送藥?什麼時候她發現良心了?奇怪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要想改變,肯定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怪不得今天她這麼安靜,肯定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那藥你應該還沒吃吧?拿來我看看!”原曉略有戒備。

方圓呆萌地搖搖頭,對原曉質疑的話語持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