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裡面稍微稠一點的東西,或者是油水多一點的麵條,肯定是給許大良吃的。

不僅如此,

甚至就連早上那一盆洗臉水,裡面搓洗的第一張毛巾,必然也是許大良的這是必須的。

沒人會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今天早上,五位知青一邊吃麵條,一邊聊天。

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隔壁十里鋪生產隊、那邊的話題上去了。

“瞎鴨兒弄!”

許大良冷冷一哼,“要想改造水利設施,不去向無定河取水,偏偏跑到山溝溝裡去瞎弄?

這不是勞民傷財、瞎折騰嗎?平白浪費,廣大社員門的寶貴勞動力這簡直就是在犯罪!”

黃萱張張嘴,終究沒吭聲。

甘水利附和道,“是啊,他們十里鋪生產隊,只是一個小莊子。原本勞動力就有限,居然還要分出幾十號人,去蓋飯店!”

一位男知青點頭,“這邊的鄉親們嚴重缺乏糧食。

要想讓大家夥兒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的話。就必須首先想方設法的,去要穩固農業、夯實穩產增收這條綱。”

另一位男知青叫張建兵,只見他微微想了想。

隨後開口道,“其實,十里鋪生產隊的水利工程,我也去看過。我回來我好好想了想,覺得他們的做法似乎,也有點道理。”

“有什麼道理?”

許大良冷冷看著自己的同伴,“上游築壩,下游用水。自古以來在上河道遊興修水庫,再配以全套的引水溝渠。

無論是古代的都江堰、還是現在的黃河水利樞紐工程,無不是採用的這種策略、和施工方案。”

“他羅旋就想別出心裁、以為那樣幹就能博人眼球?”

“狗屁!他整的是些啥東西?”

由於上次自己在糞坑邊,被羅旋整的顏面盡失。

所以現在的許大良,他一提到“羅旋”這個兩個字。

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浪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做無用功只可憐,我那些十里鋪的鄉親們吶!

等到明年收秋之後,他們的日子,又該怎麼熬啊?”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幾百號鄉親,被羅旋那個傢伙給一步步的帶進深淵!”

許大良丟下手中的筷子,“咔呲”一聲。

也算得上是擲地有聲了。

許大良一臉狠厲:“我要去公社反映他,我要去縣裡面告他!”

黃萱聞言,

忍不住開口勸解:“許同學,我們的課文上寫著‘實踐出真知’。

十里鋪生產隊採用的取水方案,雖然說和我們不同可是沒有經過實踐驗證之前,我們誰也不能說誰的方法不對。”

甘水利對黃萱的話,很是不滿,“萱萱,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