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陣法?」

寧帆反應了好一會終於想到這個陣法是他的縛龍陣法。

「他怎麼知道的?」

「不是縛龍。」半兩金猛地意識到什麼,擺擺手:「他不知道縛龍的事情,只是來的時候裝了幾本書,剛才又在這裡找到了一本茅山符籙,現在瞭解到還有這個陣法的事情,想要學習。」

寧帆聽到話有些奇怪。

「他之前難道都沒有看過類似的東西麼?」

「他說是沒有。」

半兩金聳聳肩,也很無奈:「反正現在人在裡面,說什麼也不想離開,一個勁在研究,你去看看?」

「行。」

寧帆點點頭,過去檢視情況。

只聽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沒想到米勒現在也是這一套。

推開門,米勒趴在地上,原本的白袍也沒穿了,直接換了身道袍,手裡捏……或者用提著毛筆更為恰當,地上黃紙上面塗寫滿鬼畫符,他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寧先生,你回來了!」

米勒抬頭看見寧帆驚喜叫出來。

「你看看我這個陣法怎麼樣?我繪製了好半天才成功!」

寧帆低頭,閉上眼不想說話。

米勒大概是完全沒有看懂這上面寫的內容,用足足十幾張紙繪製了一個巨型的符籙放在地上,此刻的表情格外像邀功來的。

「寧先生,我查過書,這個陣法叫做驅邪陣法,可以把周圍的邪惡全部驅趕走。我繪製之後感覺渾身都發熱了,是不是因為身上的邪靈都沒有了?」

寧帆看他一眼,搖搖頭。

「可能是你出汗了,這是冬天才穿的道袍,有些熱。」

「這樣麼?算了!不重要,我的陣法怎麼樣?」米勒抓著毛筆,認真詢問。

「很……差!」

寧帆猶豫幾秒,決定還是如實開口。

「這麼差麼?」

米勒猶豫幾秒,卻忽然笑了下。

「多謝寧先生提醒,我會好好改正的。」

說著重新開始繪製符咒,竟然沒有一點失敗的挫折感。

「挫折麼?早都沒有了。」

米勒大笑幾聲:「我做實驗的時候,前面一兩百次都不算失敗,只能算是嘗試,失敗五六百次才算是入門。」

沒等他說完,寧帆叫停。

「等等,你是怎麼想到繪製這麼多的?」

「就是看書上這麼寫,要用一丈的符紙來繪製符籙,可是這裡沒有,只能鋪在地上連起來了。」

「我看看?」

寧帆好奇,究竟是什麼盜版書才能寫出用一丈的符紙來繪製符籙這事情。

「就這裡。」米勒遞過手中書冊。

寧帆掃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米勒看的版本上面沒有註明尺寸,而是隻有一個很離奇的丈量單位,一拃。

這個單位,要不是從小就在夏國語境下長大才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