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四嬸芮娟娟急忙拉住她。

“雲霞,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四嬸芮娟娟和四叔是一個德性。

趙鵬前世一直在感嘆,老趙家這些兄弟們,真是印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道理。

大伯清高卻偏袒弟弟,大嬸喜歡吹牛,趨炎附勢。

二伯為富不仁,二嬸呢心腸歹毒,霸道潑辣。

四叔虛偽,四嬸就陰陽怪氣。

五叔性格溫和,五嬸深明大義。

六叔愚蠢粗俗,六嬸呢,胡攪蠻纏。

“四嫂你聽聽他說什麼,一個小孩子也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你說讓我怎麼忍,是不是看我們家裡沒人,是誰都想欺負我?大哥,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再不管,我乾脆帶著你侄子一頭撞死算了。”

“你有事說事,胡說什麼呢。”趙正偉皺著眉頭呵斥聲,又看向趙鵬,“鵬娃,跟你六嬸道歉。”

趙鵬看著趙正偉,覺得這個人真的是荒唐可笑。

道歉?!

他從沒聽到過這樣荒誕的笑話。

他指著李雲霞,看和趙正偉,“大伯,你是說,我向這個女人道歉嗎?”

“注意你的稱呼,她是你六嬸,怎麼能這樣稱呼,你書讀到哪裡去了?”

趙鵬冷冷地笑了。

“六嬸,我應該給這個我稱為六嬸的人道什麼歉?”

趙鵬向前走幾步,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冷笑著說:“是問她為什麼不聯合趙青陽那個瘋子,將我父親打傷,將我母親剷傷,還是應該問她怎麼不直接將所有罪責推卸到我老實憨厚的舅舅身上?”

“你們啊,你們都看看彼此,你們這些老趙家人,此時一個個坐在這裡,像模像樣的彷佛在討論事情。可你們不覺得荒誕嘛,一群都不願意認識錯誤,而是將所有錯誤推卸在別人身上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談事情呢?”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各異,但都特別難看。

被一個晚輩說成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掛不住臉。

“鵬娃,你不要亂說話。今晚你大爹百忙中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下來,就是為了調和你家和你六叔家的事情。你是讀過書的人,應該懂道理,這樣胡攪蠻纏下去,事情就沒辦法解決。”

四叔趙正義總是顯得自己深明大義。

“事情很難解決嘛,誰傷人,誰去坐牢啊,給傷者賠償損失費啊。這有什麼可商量的,是國家沒有法律,還是你們不懂法?大伯,別人不懂法,你可是老公安,你也不懂法嘛?”

趙鵬就像個攪屎棍,此時房間內所有人都還想保持基本的禮儀。

只有趙鵬沒這個心思。

其他人都沒有受到傷害,所以他們才可以冷靜對待,其實不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巴掌沒抽到自己臉上,他們又怎麼會感覺到疼呢。

“你說讓誰坐牢,你狗日的再說一遍?”

面對趙鵬這個樣子,其他人雖然很憤怒,但還都可以剋制,唯獨李雲霞不可以。

她已經口無遮攔,而且上來就要動手。

巧妙的是,這回芮娟娟沒有拉她。

或許也是想借助她這個瘋子的手,給趙鵬一點顏色看看。

一群大人被個孩子說得顏面掃地,誰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