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薇娜塔的聲音有些含混,“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個被你強行塞給我的小孩子的感情能限制住一位前黑幫成員?你應該清楚黑幫成員都是什麼樣子的。”

“是的,不過比起‘黑幫成員’這個空泛的概念,我更瞭解坐在我房間裡這個不付半分錢房租白吃白喝的傢伙是是什麼樣子的。你說是吧,薇娜塔·賽文斯小姐?”

阿泰爾的嘴角噙起笑意。

“油嘴滑舌的傢伙。”薇娜塔作勢在阿泰爾身上打了一下。“沒什麼正事的話我就去哄索菲睡覺了。”

“那就晚安……”阿泰爾正要和對方道晚安,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門鈴的響聲。

“現在都七點了,誰還會在這時候找我啊……”

阿泰爾有些疑惑,對薇娜塔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去照看好索菲。

薇娜塔微微點頭,在阿泰爾的書桌裡順手就摸出了左輪,藏在睡衣的衣襬下,向樓下自己的房間走去。而阿泰爾則無聲無息地將書桌上裁紙用的小刀藏進了袖子,順著樓梯的欄杆滑了下去,在薇娜塔之前到了一樓。

居住在東區最高檔的房子裡,這點防範意識還是要有的。兩人並沒有覺得這種處理是大驚小怪。

阿泰爾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刺客”魔藥讓他具備了一定程度的夜視能力。隨後他放鬆下來,甩手把裁紙刀丟回客廳的茶几上。

“約瑟夫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

阿泰爾開啟門,門口站著一位外表年齡三十多歲的紳士。他穿著厚重的大衣,帶著半高禮帽,眉毛稀疏,面板粗糙,毛孔異常明顯。

不過,他的五官還算不錯,蔚藍的眼睛尤其迷人,再加上兩撇漂亮的小鬍子,很有幾分成熟的韻味。

“我不是說了好多次要叫我邁克了嗎,阿泰爾你還是這麼見外。”

邁克約瑟夫哈哈大笑著拍了拍阿泰爾的肩膀,嘴裡冒出一團團白汽。

“進屋說吧,貝克蘭德冬天的天氣真是要命……”

邁克自來熟地向屋裡走去,阿泰爾順手接過對方的大衣掛在衣架上。

“換了新的成衣啊。”

阿泰爾看著手中嶄新的大衣說道。

“上次那件在東區刮壞了。你知道,我最近接到的採訪都是對一些大人物的,穿著補過的衣服不夠體面。這件大衣足足花了我五鎊。”

邁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就是風度的代價。”阿泰爾幽默地說。“要喝點什麼?紅茶,咖啡?”

“隨便吧,我相信阿泰爾你在這方面的品味。”邁克揮了揮手。

“不過還真是巧啊,我剛才還提到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