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予也不多廢話:“本地的衙府,你應該知道怎麼走吧?”

“我……”

鄉勇想說不知道,可他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劍,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你上來帶路。”

鄉勇趕忙連滾帶爬的上了車,他抬起手臂,剛想動點歪心思,就聽見身後的宰予又開口了。

“本地的糧倉,應當沒有著火吧?”

鄉勇一個哆嗦,立馬指出了通往衙府的正確道路,希望藉著指路躲避這個問題。

誰知宰予居然又問了一遍:“我說,本地的糧倉,應當沒有著火吧!”

鄉勇眨巴著眼,望向宰予,他思前想後考慮了半天,才開口道:“著火了……”

“嗯?!”

他脖子上的利劍往前又送了三分。

鄉勇趕忙接道:“著了,但沒完全著!”

這下子,一旁的申棖不明白了:“什麼意思?糧倉還能燒一半的?”

鄉勇也不敢說的太明白,他也害怕事後遭人報復,只能和宰予說著黑話。

“本地的糧倉從知道您即將赴任的時候,就開始燒了。最先著火的是今年的新糧,您也知道的新打的糧食,一點就著,不耐燒。

那些陳糧,受了潮,所以那些火都特地避開了。

從糧倉著火那天開始算起,火已經燒了足足五天了。

但還沒完全燒完,如果您再晚來個兩三天,估計就一點剩不下了。”

宰予聽到這裡,鬆了口氣。

他赴任前,就知道可能發生這種情況,因此赴任前,特地沒有派人來菟裘通知他們迎接。

沒想到這幫傢伙,警覺性還挺高,不用他提醒,就率先‘放火’了。

宰予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知道火苗是從城中那個地方蔓延出來的嗎?”

鄉勇聽到這個問題,糾結的不知如何作答。

宰予見了,也不著急,而是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我……”鄉勇都快哭了,他直接給宰予跪了下來:“大夫,主君!我、我不敢啊!”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班,教教他死字怎麼寫!”

公輸班含著飴糖,開心的從袖子裡掏出紙筆,道:“你真笨!我來教你,死字有四種寫法……”

不等公輸班說完,宰予又將鄉勇從地上提起,指著身後綁在門板上披頭散髮、氣的滿臉通紅的紀勝,說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和他關在一個房間。他可是東夷,東夷你知不知道,會吃人的!”

“我、我、我……”

鄉勇嚇得六神無主,他看了眼紀勝,又想了想一家老小,只能咬牙道。

“我聽說,桑木、榆木、楊木都是點火的好材料。大夫,我只能說到這裡了,再多的,我真的不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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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票,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節選自《宰予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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