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貓咪不小心讓眼淚逃逸出眼角時,那個人類張開雙手擁抱住了她,緊緊地,擁抱住了她。

牧修遠的懷抱始終是溫暖的,白妙妙永遠記得她下山後來到人間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這個人類的懷抱裡沉沉睡去,那熾熱的溫暖,是貓科動物最難以拒絕的誘惑。.

「對不起。」牧修遠輕輕說著,緊貼著白妙妙的胸腔隨之震動。

卻帶給白妙妙幾分安心的感覺。

「是我不好,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我想愛情就是會讓我們覺得自卑吧。」他語氣沉沉,緩慢地說出一些他思考了許久的事情。

「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

這句話倒叫白妙妙驚訝了,「為什麼?」

她抬起頭來,直直望向男人黑沉的眼睛,那雙圓圓的灰藍色大眼好似也睜得更圓了一些。

牧修遠便忍不住輕輕落吻在那對眼睛上。

而後他理清自己的思緒,繼續開口,「你看,你的工作是表演,我的工作是唱歌,可是你才下山來多久,才學習了多久?」

「不到一年對不對?」

他循循善誘,白妙妙跟著點點頭。

「你看現在的你就已經可以出演女主角了呢,有沒有想過這個事情?」

牧修遠說著,輕輕笑了,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去觸碰白妙妙的鼻尖。

這是白妙妙最喜歡的小動作。

當他們鼻尖相觸,小貓咪只覺得自己嗅到的氣味全都變成了牧修遠一人的精確指向,世界突然變得很小,小得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種滿溢而出的感情,白妙妙永遠拒絕不了。

「你看,論天賦,你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從開始學習,到真正做出一首歌來,用了十幾年時間。」

「在這一點上,我可一點都不如你呀。」

他低低的聲音,好似戀人之間正在說悄悄話一般,帶著幾分輕快的笑意。

那雙隱在黑暗中的尖尖貓耳不由得好心情地抖了抖。

「你說我是不是要害怕?」牧修遠繼續說。

「然後就是,你說的吸血,你還有印象嗎?」

「最開始是我接近你啊,因為我厭食,我吃不下飯,沒有你,我不能想象,可能現在的我正在醫院裡強制治療?可能我再也不能寫歌了?」

牧修遠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有,每次接觸你的時候,我就能夠,迸發出許多靈感,所以我才越來越沒辦法離開你,即便說對你說,我要躲著你,以免影響到你,可最後我還是沒能做到不是嗎?」

「如果真的要這樣算,吸血的人是我才對吧?」

不明白牧修遠為什麼得出了這個結論,白妙妙連忙搖搖頭,「沒有,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