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就這麼打,下回遇到老子還打!」捱打的郭舉一邊捱揍一邊大叫道。

「看看,果然往死裡打了!」圍觀群眾看到痛的死去活來的那漢子,撇著嘴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一陣發涼。

那軍棍一棍子抽到屁股上肯定會皮開肉綻,常人連五棍子都受不了,更不用說一次性就是

二三十下,換誰都受不了。

很快這軍棍打完了,被夾在中間的金吾衛的緹騎最先撤離。

而竇憲和許琛交換人員之後,各自帶著自家傷員離開了。

還有士兵前去醫館請大夫了,這麼多軍棍結結實實打下去再不找大夫瞧瞧,這些人怕是要廢了。

看那傷勢沒個十天半月的誰都下不了床。

在羽林軍大營,張海在大夫的照顧下終於慢悠悠的醒來。

醒來後他就看見許琛給他屁股上親自上藥,上藥處一陣清涼。

「大人你……」張海壓根沒想到左監會親自動手給他敷藥,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他掙扎著想起身。

「給我好好躺下,不然以後你都站不起來了!」許琛滿臉怒意,惡狠狠地摁住張海,說道:「虎賁軍欺人太甚,這無冤無仇的為何這般下死手!」

儘管許琛語氣惡狠狠的,但是在張海耳朵裡卻很享用,因為他能感覺到許琛對他關心。

「大人我……我四天後要入宮執勤,現在這樣子……」張海有些感動,很快就想起自己四天後還要入宮的事。

「四天後你都下不來床,你自己都需要別人服侍,你怎麼入宮?」許琛眼神閃爍,但語氣很誠懇道:「你放心,你的班有人替你去了,你就好好休息養傷吧,三個月俸祿也不會真扣……」

「謝謝大人,我……」此刻的張海滿腦子的自責,因為他之前將左監許琛想的太壞了,現如今看起來許琛還是很關心下屬的。

「別說,啥都別說,以後咱們還要一起共事,所以這也是我應該做的。」許琛打斷張海的話,依舊用那不討人喜的語氣說道:「你就好好休息,藥敷好了!」

「那我就替兄弟們謝謝大人!」

與此同時在竇憲家裡,剛捱打了的女婿郭舉此時此刻帶著比他小十幾歲的媳婦縱馬馳騁在竇家位於郊外的莊園上。

竇憲和北宮衛士令丞鄧疊則坐在一處火爐前喝茶。

「伯度兄,今天與羽林軍鬥毆這事,你這一石三鳥!」鄧疊衷心的讚美著竇憲。

「其一,你幫助羽林軍左監許琛掌握了羽林軍,將那些刺頭打的至少十天都下不了床。」

「其二,你將虎賁軍中的那些刺頭接著許琛的手同樣打的數天之內無法入宮執勤,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安排你的人在四天後入宮!」

「最後你還是藉著在羽林軍的自己人將你的部分骨幹人物看似重重的打,其實只是一些皮外傷,比如你的這位女婿……藏得好啊,到時候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哈哈,知我者,鄧老弟也!」竇憲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對這鬥毆一事的喜悅。

「真沒想到,羽林軍左監居然是你的人!」鄧疊感慨道,「難怪你說你有九成把握……我看現在有十成把握了!」

竇憲一臉輕鬆道:「哈哈……那天我就有十成的把握,說九成那是我怕你驕傲!」

「報……奎哥的信!」突然有人捉著一隻信鴿快步過來。

「拿回去吧,我就不信蕭塵現在能從海上飛回來……你們不用在盯著信鴿了,騰出人手去盯著北軍!」

這一次竇憲看都沒看信鴿,直接揮揮手趕走了報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