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不禁皺皺眉,人他不怕,但是怕狗。

還好蕭炎這會出來只是偵察,覺得情況不對就打算撤回去。

蕭炎伏地而行,小心翼翼的接近重歸於平靜的營地。

蕭炎一眼就看見遠處被吊著的唐大等人,因為他們四周都是篝火,正好有個士兵解手路過唐大等人身邊,不知是太無聊還是變態,他隨手從樹上折了一根樹枝,從朱永芳抽到竇驍,又把擠在一起坐在地上打盹的其他平陵囚犯也挨個抽,直到手裡的樹枝斷成一小節,才悻悻的丟掉,然後吹著口哨離開了。

蕭炎看在眼裡,氣的渾身發抖,心中大罵沈子騰愚蠢,但是此時蕭炎不能衝上去,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蕭炎相信現在的沈子騰不會介意一見面就把自己砍成肉泥,那樣的話自己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營地裡戒備森嚴,巡邏的人數和次數明顯增多,自己能不能潛進去都難說。

巡邏的隊伍裡不僅僅有手持長矛腰挎漢刀計程車兵,還有手持木棍的囚犯。

這些木棍是從營地周邊的樹上砍下來的,以至於營地周圍光禿禿的。

蕭炎瞄準了了那片光禿禿的樹林,那裡距離營地很近,也能觀察到唐大他們,當他準備繼續往裡面潛行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流水的聲音,距離之近,把蕭炎嚇了一跳。

蕭炎抬頭望去,發現自己不遠處的樹上赫然站著一個人,揹著弓箭,正背對著蕭炎撒尿。

“媽的,人家能跑得了就不是傻子,不是傻子會回來麼?我看當官的都當傻了……”那名士兵嘴上咒罵當官的,又不得不遵守命令,於是撒完尿之後靠著樹幹,抱著弓箭繼續睡覺了。

蕭炎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長舒一口氣,他慶幸自己沒有魯莽,一開始就很小心很慢的往裡爬,以至於樹上這個滿腹牢騷自作聰明計程車兵沒發現他。

被嚇了一跳的蕭炎更加謹慎了,他悄悄的退了出去,接著月光和火光仔細的搜尋著營地,大約趴了一個時辰,蕭炎終於摸清了潛伏著的暗哨以及增加的哨位。

營地四周居然還有數個瞭望塔,那是幾顆被砍的光禿禿的樹幹,在上面各有一個持弓箭或者持弩計程車兵在上面警戒著四周,在沒有被砍的樹枝上,也有弓弩手潛藏。

遠處沈子騰的帳營門口站著的人好像就是號吾,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潛伏著的蕭炎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心中的那把火熊熊燃起。

“誰!”

一道爆喝突然傳來,如同一盆涼水,瞬間澆滅了蕭炎心中的怒火。

蕭炎下意識的朝身邊的大樹後面滾去,但是並沒有傳來拉緊弓弦的聲音,而是從遠處傳來一陣跑步聲。

“在那裡!”樹上的哨兵大吼道。

蕭炎心臟驟然一縮,盤算著是殺了這個哨兵再跑,還是直接跑。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穿出一陣野豬的“哼哼”聲。

蕭炎不敢冒頭,只能聽見樹上的哨兵搭箭引弦,片刻之後聽見嗖的一聲,一道箭矢離弦而出,聽聲音並沒有射向蕭炎,而是射向了的另一側,好像什麼都沒射中,只聽見射中樹幹上傳來一陣箭矢“嗡嗡嗡”的震顫聲。

緊接著傳來一陣野豬受驚的慘叫聲,那片草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野豬似乎跑了。

“不用來了,是頭野豬!”那名哨兵鬆了口氣,對著趕來的巡邏士兵大喊道。

蕭炎也鬆了一口氣,因為拿到箭矢瞄準的地方和蕭炎距離二十多米,看樣子並不是自己暴露了。

於是蕭炎選擇了繼續潛伏,打算等著那隊巡邏士兵離開後繼續觀察。

“媽的,射偏了……”那名士兵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遠處巡邏計程車兵並沒有因為哨兵的話而返回,只是放慢了腳步,不急不慢的朝這邊趕來。

蕭炎不禁握緊了劍柄,這時候再跑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