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我們兩個老傢伙,熬可能熬不過他,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奪了權!”

洪德王:“長孫兄,你打算怎樣辦?”

平陽王被洪德王這麼一問,氣勢一下子平了許多。

對啊,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些年,為了打壓三賢王,兩位王爺打壓朝中武將勢力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南漢軍事勢微,完全是咎由自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平陽王沉默了片刻,在眾人的目光中微微低著頭,靜靜地喘著粗氣。

突然,平陽王苦笑幾聲,緩緩搖了搖頭。

平陽王:“也對,我們老了,熬不過了。”

平陽王:“現在壓著他,以後就壓不住了,早晚的事。”

平陽王語氣平緩,夾雜著幾分無奈與妥協。

平陽王:“給陛下看看吧,老臣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

平陽王緩緩走到太師椅前,扶著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喘著粗氣。

屋內,分外的安靜,除了眾人的喘息聲,沒有一點雜音,一時間靜得出奇。

平陽王也察覺到了這些,心中遲疑了片刻。

但是轉瞬,一股恐懼,席捲全身,伴隨著陰冷的天氣感到分外的冰寒。

平陽王嘴唇微微顫抖,眼神緊張地望向洪德王。

平陽王:“皇,皇上,皇上怎麼了?”

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洪德王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平陽王心中大驚局勢的嚴重性,猛然一拍桌子。

平陽王:“皇上怎麼了!”

眾人,瞬間被嚇傻了一般,木訥地望向兩位王爺,大氣也不敢喘。

洪德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平陽王。

洪德王:“皇宮裡出了條蛇。”

平陽王:“蛇?”

洪德王:“是蛇妖。”

“蛇妖”,這兩個字剛剛說出口,便如同扔進水潭裡的一顆石子,在平陽王的心裡激起層層浪花。

且不說三位久經沙場血雨腥風的立國王爺,就是那些書院的儒生,也不信什麼鬼神仙妖的說法,就連因果報應的道理也不過是嗤之以鼻。

平陽王:“你老兄沒拿我開玩笑吧?這可是要出人命了!”

洪德王平靜地說道:“我最初也不信。”

洪德王:“六月二十八的摺子,七月初一就到了。”

洪德王:“我那天晚上就進宮面聖,本想請皇上下旨與南明言和,拖住三五年,在這期間拉攏一派兵勇將士再作反攻。”

洪德王:“可我進宮後,是在陛下寢宮覲見的。”

洪德王:“隔著一道幕簾,發現陛下已經垂危,三言兩語便是咳嗽吐血,小太監一遍又一遍地端著銀盤盛血。”

平陽王:“然後呢?”

洪德王:“皇上已入膏肓,氣若游絲,就在朝夕之間!”

洪德王突然緊緊閉上嘴,緊張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