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先生雖然是一個大熊,但也是一個人精,馬爾斯都這麼說了,他也立即宣佈無條件支援馬爾斯的行動,他已經聯絡了軍方,希望軍隊進入城市進行必要的軍管。

正常的情況下,只要市長還是一個有著自由意識的正常人,軍方是沒有辦法繞過他的,但他這麼一邀請,一切的行動就完全正當了起來。

早就在城外的軍方立即開始佈置隔離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東南區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他們派了部隊支援正在橋上負責隔離的教團與泰南傳奇,同時開始接觸警方,在他們的幫助下開始建立隔離區。

總教長閣下表示他的教區所有能頂用的都被分成小隊補充進了軍方的隔離部隊,附近教團的支援力量還在路上,因為舊金山現在屬於本地禁飛(意思就是本地區飛行器一律不許升空或是降落,馬爾斯之前來的算是本土直飛,有過通知可以安全著陸),所以一時半會來不了。

當然,麻煩不是什麼大麻煩,馬爾斯這邊完成了與市長的對接,然後在跳上軍方的車時指了指那隻侏儒兔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許織娘,這是我的泰南名。”這姑娘兒看起來是本地的,但泰南語說的不錯。

“很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帶著你的攝像師上車,我們去東南區北邊的大橋,聽說那兒正在戰鬥,怕的話我可以換人。”

“我可從來沒怕過什麼!”這姑娘說完扭頭一抬:“老牛,你呢。”

兩米來高的高蹄佬哈哈大笑,然後從腰間的包裡掏出一頂防彈盔扣到了腦袋上:“我沒問題,你這新人到時候可別哭。”

於是兩位上了軍車後座,侏儒兔姑娘從軍士的手裡接過一頂防彈盔扣到了腦袋上——盔有點大,她調整了一下,然後看向馬爾斯身邊的涅:“您一定是拉斯穆斯家的涅夫人吧。”

“當然,有什麼事嗎。”涅在之前的採訪中一直保持著她的嚴肅,這時候聽到了小兔子的一聲夫人,表情都變溫柔了。

“我聽說泰南有一批強者來了,他們在大橋上嗎。”名為織孃的侏儒兔姑娘一臉好奇。

“我想他們最好在大橋上。”涅笑著回答道。

這話說的,馬爾斯覺得雖然那些笨蛋聖母心太過旺盛,但在正事面前也應該明白,如果他們失敗了這座城市會變成什麼鬼模樣。

所以當馬爾斯帶著的援軍到達時,大橋上已經鋪滿了納垢屍的屍體,帶隊的徐老頭坐在沙袋抽著煙,看到馬爾斯下了車,他舉起手笑了笑:“我就說了,那些年輕人出身太好,和您不一樣,他們沒見過綠色的血,更沒見過地獄的模樣。”

他指了指正扶著大橋護欄噴射著胃容物的七八個年輕人。

“現在見到了也不錯,損失什麼樣。”

“還能有什麼損失,大家都是好手,教團的友軍也很不錯,我們一共就傷了十九個人,傷勢都控制住了。”老徐頭指向後面的房車,這車拉起的棚子下面躺了十幾個傷員。

軍士這個時候檢查了傷員:“都很好,有兩個感染者,但都已經控制住了,不愧是高塔的治療者,那隻小鹿做的很不錯。”

這當然了,當年她可是給本豹子治過傷的。

想到這裡,馬爾斯伸手擼了擼跑到自己跟前的鹿姑娘中的老么。

軍隊的支援讓大橋上的防線更加厚實,雖然為了保護大橋,自走戰械上的戰防炮都換成了並聯機槍,但對納垢屍來說,這已經是大殺器了。

“啊!橋下有船!”這時,乾嘔者中有人發出了警告。

馬爾斯與涅起飛下橋來到了船頂。

一箇中年男子,穿金戴銀的舉著手裡的槍:“我有槍!”然後他開啟了身邊的行李箱:“也有錢!你們要哪一樣!”

“你不是還有那邊的老婆孩子嗎。”涅笑道。

“她們不賣!”這個男人咆哮著將槍指向涅,下一秒他就尖叫了起來,因為在他的眼裡,槍變成了蛇。

馬爾斯笑著接住了這個男人丟開的‘蛇’:“他身上沒傷口,我掃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