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的情況很糟糕,馬爾斯與總教長閣下趕到警局的時候,這兒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幾十具屍體上全是各種彈傷致死的狀態,活著的十多個警察也面無菜色,看到總教長閣下來了,為首的警官走了過來,他的手指放在他手上的步槍扳機旁:“總教長先生,您說的沒有錯,我們的人的確有問題,這些人都是住在東南區的。”

“我知道,你是忠誠的。”馬爾斯接過了話題,他看著這個中年人身上的靈光:“你現在打電話給所有逃走的警員,告訴他們這座城市需要他們,他們是願意看著這座城市淪陷,自己承受妻離子散的痛苦,還是像一個男人一樣站出來,現在我們的人正在控制大橋,我需要你們這樣的本地警員控制安全區的安全。”

“您是……”這位警官很好奇。

“他是高塔首席,你們嘴裡無所不能的小先生。”總教長介紹的時候笑的很開心。

然後馬爾斯就看到這位警官臉上露出了尊敬的模樣:“原來是小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問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會聯絡軍方,讓他們從後勤倉庫裡給你們配置重火力,你們可以將它們裝到你們的警車上,然後我會聯絡市政廳,釋出全城靜默命令,所有想離開城市的市民可以透過專用的路線離開,而你們,可以向所有不服從命令走在錯誤街區的目標發出警告,如果他們手裡的傢伙,你們在警告一次無效後可以直接射擊!”

“我這就去聯絡所有警員,閣下,但您也知道我只有一個人。”

“孟陬?”馬爾斯直接扭頭看向身邊的無人機。

“你不用發簡訊或者打電話,我已經獲得了你的電話名單,給所有人發去了以你的名義為抬頭的短訊息,懦夫也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逃生,但戰士是為了家人與城市而步入死地,二選一。”無人機的發言口裡傳來孟陬的發言。

“那麼總教長現在,我們還有別的警局需要去嗎,如果沒有,我們去市府廳。”馬爾斯看向總教長。

“別的警局讓我聯絡吧。”這位警官這麼說道。

後者用力點了點頭:“那交給你,馬爾斯閣下,我們去市政廳,那兒現在應該多得是沒腦袋的蒼蠅。”

是啊,沒腦袋的蒼蠅。

馬爾斯坐著車一路過去的時候,發現路上有不少的打砸搶燒的情況,不過大多都受到了控制,來自教團與當地警員的在場讓馬爾斯心裡好受了一些。

直到有十三個傻子拿著槍想要截停這輛車。

馬爾斯一揮手,靈能掌將這十三個傻子排著隊拍到了牆上,沒留手,於是他們就只能在牆上留下十三堆肉泥。

總教長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他看著路邊另一輛滿是彈孔,還有抵靠在車體旁的屍體們,最終選擇了沉默。

不過情況隨著越往北而越好,在進入市政區之後,馬爾斯終於看到了一座城市的體面以一種不太體面的模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車子在市政廳前停下,這兒人山人海,孟陬在馬爾斯耳窩中的耳機裡發出了感嘆:“我上一次看到三百臺攝像機的場面,還是我們高塔今年收新學徒的時候。”

因為是與總教長一起出現的,所有立即就有記者圍了上來。

總教長主動站了出來,他為馬爾斯攔住瞭如匕首一般捅過來的話筒:“我與高塔的代表將要與市長閣下相談。”

媒體人一聽,就跟馬爾斯在下水道里見過的納垢屍一樣圍了上來,十幾個想過來控制情況的警衛直接被擠到了一旁,這年頭抗攝像機的都是媒體精挑細選的——什麼兩米高胳膊能跑馬的高蹄族,或是比爾族中膀大腰圓的兩米二巨漢,又或者是來自高原平均身高兩米四的雪蹄猛男,你一個一米八沒尾巴的警衛怎麼跟人家擠。

擠急了,人家一肘子過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馬爾斯走了兩步,看著上上中下下五層密密麻麻的話筒,還有滿是期待的媒體朋友們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是不是不說點什麼就走不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