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說完,他就撇過臉,一口咬上她的側頸,像野獸咬著肉,死死的,咬出血……

她疼得皺眉,雙手下意識推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抵抗後,又主動鬆開嘴,放過她側頸上的那小塊肉,語帶諷刺,“不是隻要我想?這點都受不了?”

“我這是沒心理準備。”唐歲收拾好慌亂的情緒,“只要你給我機會,包你滿意。”

“可你不值。你的身體不值。”他的手摸著她的臉緩緩而下,從眉骨到臉頰,最後是下巴,“你的臉,更不值!”

說完,溫既年把她從身上推開,拍了拍西裝褲腿,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被她坐過都是汙染。

下令把人送走,陳淮拽著唐歲的胳膊往外拉。

唐歲死抓著辦公桌的角,急切道,“我值不值這個價,時間可以證明!你不是要找回綁匪拿走的東西嗎?如果我能幫你,你是不是就答應我的條件?”

溫既年並不回應。

唐歲知道自己不拿出點真憑實據的東西,溫既年是不會再開口,便取出卡在內衣帶下,一直藏在衣服裡的東西,丟到桌上。

是個白色的醫用口罩,沾了血漬和沙泥。

溫既年一眼認出,飛機上,喬裝成空少的那個劫匪推餐車接近自己時,臉上帶的就是這個。

在唐歲快被拉出門口時,他終於開口,“把她留下。你出去,安排人檢驗這上有沒有殘留的生物痕跡,提取DNA。”

“是。”陳淮拿走口罩,順手關上門。

唐歲走回辦公桌邊,把她剛剛畫的畫拿起來遞到他面前,像捧著自己的心,只奢望他能多看一眼。

“我對你一見鍾情。我在醫院裡躺的幾天,腦海裡全部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娶林若欣?”

她想了很久。

溫氏集團勢力之盛,完全不需要透過聯姻來壯大。

要他解除婚約並不難,但必須有個能說服他,且讓他相信的理由。

所以她只能恰如其分扮演一個愛慕她的痴情女,不能是貪圖他錢財。

畢竟只是為錢,可以當小三,沒理由讓他必須解除婚約。

溫既年接過畫,當著她的面撕了個粉碎,丟在地上。

鋥亮的皮鞋漫不經心地踩上去,碾了碾,眉眼之間全然不在意他的行為是在踐踏一個女人最柔.軟的心。

“唐小姐,感情的遊戲,我沒興趣,你也玩不起,不如回去後好好考慮,換什麼條件才肯畫劫匪的臉。還有,有分寸的交易才能雙贏。太貪只會一無所有。沒有你,我也能抓到人,只是時間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