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臉上的怒色就消失了,對何大清招手:“老頭子,你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還是她心疼我。

何大清看著她的臉,不由地一笑:“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呢。”

“不是工資的事情!”白寡婦笑著說道,“我是想問問,你原來留在四九城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了?”

何大清嚇了一跳,臉都變色了。

他們知道我郵錢的事情了?

這可怎麼辦好!

“這個……那個……你問這個幹什麼?”何大清提心吊膽。

他身後的壯漢伸手推他一把,把他推了個趔趄:“讓你說你就說!死老頭子,你他媽的——”

“老三!”白寡婦一臉憤怒,“你這是幹什麼!對你何叔尊重點!”

又對何大清露出笑臉:“你也多擔待點兒,孩子們還小,不懂事兒。”

三十來歲的壯漢,老婆孩子都有了,日比、打人都挺來勁,還小呢。

何大清點點頭:“嗯,我不怪他,我不怪他……”

“來堂屋說話吧。”白寡婦說道。

“老二,把你何叔請過來。老三,把老大、老四都叫過來。”

“真有事要跟你們說,不許搗亂啊!”

老二推搡一把何大清,到了堂屋。隨後一家人除了四個兒子的老婆孩子,都到了堂屋裡面。

白寡婦坐在正中間,四個兒子坐在兩旁,虎視眈眈看著何大清。

白寡婦笑著說:“老頭子,你坐啊。”

何大清點點頭,左右張望一眼,看著四個“兒子”警告的目光,乾笑了一下:“我站著,也挺好的,挺好的。”

白寡婦也沒再說,就這麼和四個兒子坐著,看著站在中間,賣身佃農一般的何大清。

“老頭子,你在四九城孩子叫什麼名字?多大啦?”

何大清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老老實實回答:“有個兒子叫何雨柱,還有個閨女叫何雨水。”

兒子何雨柱今年四十多了,閨女何雨水今年三十多。

具體多少歲,何大清最近有些年沒算過,這時候白寡婦和四個兒子盯著,他挺怕的,也顧不上算。

“四十多歲,何雨柱……”

白寡婦笑著遞過來一張報紙。

“你看看,這裡面是有他嗎?”

報紙是幾天前的,有模湖不清的照片,一群人跟在一位考察歸來的領導後面,說的是一個考察團的事情。

何大清根本認不清楚這裡面有什麼人,眯著眼也看不準。

“你什麼時候看報紙了?”何大清說道。

“也不是看報紙,就是用報紙剪個鞋樣,給我孫子做鞋;看著有個叫何雨柱的名字,有點眼熟。”白寡婦說道,“那是不是你兒子何雨柱?”

何大清頓時笑了:“我兒子何雨柱?他是個傻柱,這裡面哪裡有他?”

“這麼說,這裡面沒有你兒子?”

白寡婦的聲音不好聽了,四個兒子嘩啦都站起來。

何大清嚇了一跳,連忙:“我再看看,讓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