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想起來先前張宛洲的事情,他望向孟氏,這個人......

一旁正安慰張宛淵的張華音有些心虛,眼神飄忽。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父親突然就從京城趕來了。這些日子他都不敢明著處理繁樓的事情,唯恐被他知曉了自己做這生意!果然,父親還是過問了此事。

孟氏見謝和雍毫無芥蒂地牽著姜容,心中有些膈應,“他進了那種地方,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謝家伺候你了,你......看是直接發賣了,還是給些銀錢打發了?”

陳氏默默看了眼親家,他的執念還是不曾放下,說出如此罪孽深重的話,實在是罪過。

姜容挑挑眉。看來這是張宛淵請來的“救兵”了!

“憑什麼?”謝和雍露出自己的紈絝本性,“那娶繁樓男子的大有人在,何況姜容是受害者啊!”

“他進了那地方,已然是不潔之身了,你怎麼能......屈就這樣的男子?”孟氏有些急了,但又一向疼愛外孫女,依舊是好言好語相勸。

“我佛慈悲。姜氏到底為寧兒沖喜有功,我們謝家理應負擔他的生活。”陳氏出口駁了一句。

要他說,便是將人養在謝家後院也無妨,多一個人吃飯又能如何,非得這樣趕盡殺絕,叫人心寒麼?什麼做派!他們孟家造的孽還不夠多麼?

張華音剛準備說話,被張宛淵捏了捏手心,見他朝自己微不可見地搖搖頭,他才忍住了。

姜容就站在那裡,任憑別人如何議論著,安排著他的未來,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反正夫人在,定不能叫他們得了逞!

“哪裡不潔了?這不是乾乾淨淨的麼?”謝和雍拉著姜容的袖子還特地看了看,然後理直氣壯地看向孟氏。

孟氏一噎,“可他已經進了花街柳巷,怎麼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外祖父,我也去了,我也是淤泥。”謝和雍有些不高興了,“我們倆誰也不嫌棄誰。”

孟氏瞪眼,“這怎麼一樣?他是男子,你是女子,自然是不同的!”

姜容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孟氏,同為男子,他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有什麼不同,反正你們不能把姜容送走!”謝和雍還特別認真地對陳氏說,“他也不是擺設,就是我的夫郎。”

陳氏和孟氏一僵,旁邊的張華音也是又氣又沒有辦法。孩子從小就這脾氣啊!

這時候,張宛淵突然抓住了重點,寧表姐說的是......夫郎?他?姜容?怎麼可能!

姜容朝面色難看的張宛淵露出個笑容,這讓張宛淵心裡一突。他竟然還在同自己示威?這個賤人!都是他,害的自己如此,就是因為他,寧表姐才懷疑自己,要趕自己出門的!

“好了!父親、公爹,就先這麼著吧!”張華音突然發話,“寧兒也不是小孩子了,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等謝和雍領著疑惑的姜容離開後,張華音才跟餘下的人解釋,“寧兒也是貪新鮮,咱們越是攔著她,她就越是起勁了。倒不如放任她去,保不齊沒幾天,她就突然膩了那姜氏,到時候還不是由我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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