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雍接下來的每天都會被姜容捉弄。原先她傷勢重,姜容給她上藥都是小心翼翼地,可現在,他卻總是“無意間”就撩撥她,每天上藥都是一種“磨難”。

謝和雍清晰地認識到一點——小郎君不哭了,但小郎君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

“寧兒,姜氏淪落繁樓,你打算如何處置?”孟氏這也算是三堂會審,將謝家後宅做主的幾個男子都叫過來了。

原也打算今日處理這事,謝和雍視線突然轉向張宛淵,“表弟,此時你可參與了?”

“寧兒,你怎能這樣與宛淵說話?”張華音替張宛淵說話,還特別看了眼姜容,“宛淵怎麼說也是男子,是你的表弟,莫不是有些人在背後與你說了什麼?”

姜容微微蹙眉,主君......果然對他意見很大。

張宛淵一愣,他面露難以置信之色,心中鈍痛,“表姐是懷疑阿淵嗎?”

她怎麼能......

“從動機來看,你應當是最有可能的一個。”謝和雍繼續說,“眼下林風還沒有抓到,也沒有證據指向你。你放心,我們也不會審你身邊的人,只是謝家暫時你是不太方便待了......”

張宛淵苦笑,隨後倔強地抬眼,把淚水眨回去,滿臉失望和委屈,“表姐是認定我做了這樣的事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乾脆叫人來,將我緝拿歸案便是!”

“寧兒!你說這話有些過分了!”張華音過去安撫張宛淵,伸手順著他的背,一邊還責怪著謝和雍,倒是語氣也不算重。

見張宛淵這樣,謝和雍與姜容對視一眼,難道真的不是他?

不過,謝和雍卻還是無情道,“不管是不是你,為了我們的姐弟情誼,你還是先別院而居,尋個風景好些的莊子,亦或者便跟著父親相看一場,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張宛淵此時已經是搖搖欲墜,盯著謝和雍淚眼婆娑,她當真如此絕情!如此,絕情!!

“寧兒,你說什麼呢?我待宛淵就如同親子,你怎麼能......趕他走?”張華音有些急了。

張宛淵絕望地笑,“......哈哈哈......這世間,果真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麼?張家容不下我,謝家也要將我掃地出門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他便作勢要撞牆去,被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攔下。

“寧兒!”張華音又心疼又著急,“今日看也是談不成了,我先叫人把宛淵帶下去,等他情緒好些——”

姜容眯了眯眼,好一招以退為進。這下,說兇手與他無關,誰信?

謝和雍倔強地搖搖頭,“我不管,三天之內,叫他動身去莊子上。我會叫風尚他們親自護送,然後再給他留幾個護衛以保平安。”

張宛淵在這些人的包圍中看著她,淚珠一個勁往下掉,就像斷線珠子般。

陳氏看著這場鬧劇,在一旁驚得直拍胸口,嘴上念著“阿彌陀佛”。他看了看張宛淵他們,又看看姜容他們,微微搖頭,心中嘆一聲,孽緣......

孟氏事情發展偏離了軌道,就想著拉回來,“寧兒,那姜氏呢?”

“嗯?”謝和雍都準備走人了,“姜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