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楚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心。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打算等回去試著勸我父親過繼了淵表弟來。”

楚梟搖搖頭,“你家兄弟夠多了,你父親疼愛外甥,卻不一定願意過繼他。不過眼下,你這不是就有法子了麼?”

“什麼法子?”謝和雍疑惑。

“把你淵表弟的身契捏在謝家,這樣張家沒辦法隨意拿捏他。”

“這樣好麼?”謝和雍有些猶豫,“我怕他還想著......嫁進謝家,這可不容耽誤的。”

楚梟打包票,“你要是擔心這個,那不然就將這身契捏在我宜安王府。待事成之後,你和我說一聲就是,我就將它撕了燒掉。”

“如此甚好。”

回了張府。

“表姐!”張宛淵一通梨花帶雨,直淋溼了楚梟的心。

楚梟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挪開了視線。

謝和雍及時伸手擋住了張宛淵撲過來的投懷送抱,轉而坐到了姜容身側,說“你的身契讓義姐拿回來了,我的意思是先放在她那裡。這次張家進京,你先別跟著去,留在謝家就是。”

“嗚嗚嗚......”張宛淵還沉浸在傷心中,聽了她的話,悄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楚梟,這人每次都出手壞他好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不過,他現在若是提出異議反倒打草驚蛇,只能忍下了,“幸得表姐為阿淵做主......多謝世女仗義出手。”

這話說的倒是分得清,楚梟都有些氣笑了。這小傢伙還真是沒良心,到現在都是很生疏地喚自己世女,更不用說這差別對待,真是明顯的過分了。不過,她倒也不至於因為這些小事去為難一個小男兒。

一旁的姜容對於這次的風波諸多懷疑與猜測,不過他瞧著張宛淵也真是挺慘的,所以他不願作最壞的揣度,反正妻主也並不把對方放在心裡,只要小心些便是了。

出來的夠久了,家中幾次三番送信來催,一行人離開壎州的時候,張家差不多也該啟程進京了。

張誠敬對於張則璁賭到將兄長抵押的事情大動肝火,當即請了家法。郭氏雖說對這事兒心生懷疑,覺得是張宛淵設計自己的女兒,可卻礙於沒有證據,加上他先前又沒有口碑可言,自然沒人聽信,結果也就是張則璁結結實實捱了一頓。

至於這身契,最後落到了宜安王世女手上一事,張誠敬又是高興、又是無奈。

若是當初風風光光嫁過去,哪裡還會有如今的這些糟心事呢?人不管是在宜安王府,還是謝府,對於張誠敬的仕途都是百利無一害,她自然樂得所見。

謝和雍與姜容將人帶回了謝府,而楚梟也啟程回京去向陛下彙報工作了,順道去會會這高孑煢。

回到謝家,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謝老夫人和謝夫人對此事沒有發表意見,倒是張華音高興壞了,一個勁拉著張宛淵,一口一個心疼憐惜的,左右是叫他寬心住在謝家,只當是自己親兒子。

他這話,讓謝和雍都想提一提先前過繼那事兒了。不過,此時再提也是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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