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圻的事情了了,卻又有旁的禍事發生。

楚梟從“工地”回來用膳,迎面碰上謝和雍急匆匆地上馬,“阿寧?你這是去哪?”

“生死攸關、十萬火急!”謝和雍甩下一句就策馬狂奔。楚梟聽她說的這麼嚴重,也有些擔心,跟了上去。

賭坊。

謝和雍面色難看地瞧著對面的掌櫃,對方也不怵,拍了拍桌子角,示意她瞧這賬冊簿子,“您也瞧了,是這位小姐欠了我坊賭債,拿了這人身契押上了!”

“張則璁!!!”謝和雍聽完氣極,撲上去就將人一拳揍倒在地,“你怎麼不將你自己押在這裡?真是出息了,賭的連自己的兄長都抵債了是吧?我叫你賭!我叫你押!你這個廢物!你這個黑心肝的蠢貨!”

張則璁被她摁在地上打的嗷嗷叫,除了呼痛,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其實,她早就想過自己會有這悲慘的一刻了,可是她也沒辦法。那會兒她是在興頭上,一時間就沒注意,等回過神才發現,怎麼欠了這麼多銀子了。先前她已經將自己抵了出去,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局翻盤的......

現下算是完了,將張宛淵那個賠錢貨抵了出去,還偏趕上謝家這個翁神在張家,真是倒黴!只能認打了!

“掌櫃,把這契書換個人不成嗎?換成他!”謝和雍提著張則璁的衣領,示意那掌櫃的。

那掌櫃呵呵一笑,眼珠子滴溜溜轉,“嘿嘿,這張小姐啊,早已經把自己抵出去了......那怎麼能換呢?張小姐這身契,送出去頂多是作個侍女,可張公子就不同了,那是很值錢的!放出去低了是做個大戶人家的小廝,高了還能作小侍,若是送到樓裡,那可說不準是下一個花魁呢!”

她這話說的謝和雍牙咬的咯吱咯吱的,上去對著張則璁又是一通老拳,可絲毫就不解氣。

後頭趕來的楚梟對這一幕很是稀罕,她那個義妹竟然在打人?嚯!真是難得一見啊!

“阿寧,收著點,別揍死了。義姐替你做主!”

楚梟笑嘻嘻地補了兩句,隨後拉著一旁的掌櫃去旁邊“聊天”。

等謝和雍把張則璁揍成豬頭後,楚梟已經將張宛淵的身契撈了回來。

“你動作挺快啊,花了多少銀子?一會兒我給你拿上。”謝和雍鬆了口氣,掃過一旁死狗一般的張則璁,“再敢賭,我就把你的腦袋給你別褲腰上!”

楚梟甩了甩這身契,笑道,“小意思。就是和那掌櫃的聊聊人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便雙手奉上了。”

聽她這麼吹牛,謝和雍滿臉古怪。

你看我信嗎?你若是說你將令牌拍到她臉上,活著一柄大刀架在她脖子上,說不定我還覺得合理些。

似乎是感到了義妹的無語,楚梟哈哈一笑,“放心,我沒有洩露身份,只是威逼利誘罷了,確實沒花多少銀子。有你一座硝石礦,這點銀子對姐姐來說那就是手指縫裡漏下點,不值一提。”

“只要身契拿回來就好,嘖,這麼下去絕對不行,必須得把淵表弟撈出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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