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從謝和雍口中知曉張老夫人對張宛洲等人都做了相應處罰,尤其那日帶頭的幾人,嚴懲不貸,以儆效尤。一筆閣 更多好只是顧及著之後的宴會,暫時先將他們禁足,待宴會結束才會實施該有的責罰。

不過,姜容並沒有感到失望,因為謝和雍暗地裡親自幫他一一討了回來。

這回謝和雍可是流露從前的紈絝本性了!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她憑藉著先前的記憶,將這些表兄弟的軟肋拿捏得死死的——

譬如,張宛池最看重自己那光潔的臉蛋,她便叫人在對方的毛巾上沾了很多糖汁。甜膩的味道最是吸引蚊蟲,直給對方咬了一臉包,瘙癢非常卻又不敢抓撓,難受了幾日才消。

又譬如,張宛瀠一向是八面玲瓏的人物,可他總有記不住、或是需要發洩情緒的時候,所以他有個習慣,會偷偷將這些事記在一本手札中,謝和雍直接帶人把那些手札都偷了去,把他擔心得起了滿嘴燎泡,苦不堪言。

再來,對付張宛洲就更簡單了。這人明明最是個脾氣差的,可又每每偽裝的溫婉善良。謝和雍特地交待了幾個小鬼頭弟弟妹妹,連著整整一個月,專在他演戲時候戳他痛楚,將他那假面撕破、暴露出本性才止。

這幾人乃是嫡出,自有人撐腰。而剩下的庶出公子,莫要說犯了錯,便是惹了哪個長輩不喜,都有好果子吃,謝和雍便任其自生自滅去了。這事兒張老夫人也知曉,但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情,她也不會多管。

姜容在小院中整日都能聽到幾人層出不窮地鬧“笑話”的訊息,別提多解氣了。

那日,張華音雖然婉拒了鄭氏的請求,卻也給他說了不少教育孩子的心得。總的來說,就一句話聽天由命,命中註定。

“什麼?您竟同舅舅說,讓我去謝家新辦的書塾求學?”張則瑜有些難以置信,從父親碎碎唸的吐槽,她抓住了這麼個不得了的資訊。

鄭氏擺了擺手,“你先聽我說完!那只是我的策略。你祖母延請名師為你們指點功課一事,你舅舅也是知道的,他素日最是乖順,如何會輕易僭越?我原也只是想問問,謝家到底如何培養你表妹的。”

“父親也真是。那萬一舅舅答應了,您豈不是大不敬?”張則瑜放下心來,對父親很無奈,她要走的是科舉的路子,為什麼偏要拉扯表妹呢?

“若答應了,你便去。”

鄭氏心裡有自己的盤算。張則瑜不理解,乾脆沉默不語。

鄭氏同女兒小聲說道,“謝家如今是香餑餑。你外祖母來信,叫我務必幫你籠絡好你表妹的關係,說她不僅僅是同楚世女與閔小將軍交好,更是在陛下跟前露了臉、掛上名了!你外祖母懷疑,此次瘟疫一事得以快速控制解決,與她大有干係!想必這次謝老夫人升任,就與這內裡的纏纏繞繞有關聯。”

“什麼?怎麼可能”張則瑜覺得父親一定是在說笑,表妹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這是父親先前常說的話。如今,怎麼能輕信這樣的訛傳呢?

“怎麼不可能?你難道沒發覺,其他幾房的態度都不同了嗎?”鄭氏看了眼自己的傻女兒,鬱悶道,“可惜你舅舅是全然不知情的,耗費我半天口舌,什麼都問不出來便也罷了,還扯什麼命中註定?誰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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