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您就和孫女說了實話吧!”謝和雍這會兒跟在張誠敬身後軟磨硬泡,“孫女跟您保證,絕對會冷靜處理、理性行事的!”

張誠敬見她說到點子上,狐疑地看著她,“此話當真?”

“當真,真真的!”謝和雍見她有所鬆動,連連保證道。

“那也不行。”

話到嘴邊,臨門一腳的時候,她還是收住了。謝和雍只好拿出殺手鐧,“外祖母,我心中不安,必是要回去走這一遭的。您若是不告訴我實情,孫女此行怕是更兇險了。”

“唉,你......罷了,看你祖母,老是拿你當孩子,我就說你長大了,也該讓你經經事了!”張誠敬似乎敞開了心懷,她素來膽大,總覺得教養孩子就應該是放手叫她們去拼去爭。

......

“妻主,這是怎麼了?”姜容看謝和雍從張老夫人書房回來後,就這麼急匆匆地收拾行李細軟,讓他一時間有些心慌。

謝和雍看著他,心下有幾分擔憂,“家中出事,延州地帶不太平。祖母與母親她們瞞著我,是叫我留在張家避禍。我心裡總放心不下,必得回去瞧瞧。你且待在張家等我,只要延州事平,我立馬親來接你。”

聽她這麼說,姜容心裡有幾分著急,可他又不敢說什麼,既然這已經是妻主的決定,他又能如何?只乖乖聽從罷了。

“對了。”邁出門幾步的謝和雍折返回來,“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一應躲開,或者差人去尋張宛淵幫你!再有什麼事,你便忍一時,等我回來定為你做主!不日我便尋了掌櫃賬房接管你的鋪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就叫他們給你尋了可靠的客棧去住。一切小心,等我來接你。”

“是。”姜容這會兒定了定神,“妻主也要保重。”

“走了。”

謝和雍前世接受的是貴族式精英教育,雖然她沒有繼承家業,而是去搞科研了,可這些課程還是一樣不落地透過了考評,比如——騎馬。

只是,這裡的馬與她以前騎過的不同,似乎更加野性一些,速度更快,也更顛簸。

越往遠離淅州的方向,人煙越是稀少。果真今時不同往日!

謝和雍御馬前行,在行至離延州還有十里地的時候,路上突然出現了一根繩子,將馬兒絆倒在地。馬上的人也就此甩了出去,落到事先挖好的坑裡。

“嘶......”謝和雍儘量保住自己緊要部位,還是摔了個結實。

“打劫!”

不等她起身,就被一眾老老少少的男女圍住。他們一個個面色蠟黃,臉上帶著決絕和狠意,手中拿著棍棒和石塊......

這時,又一個人飛入了這個大坑。

“聽到了嗎!打劫!!把你們的錢財包裹都交出來!”其中有個稍微壯一點的黑麵女人,似乎是這群人裡的頭目,她指了指謝和雍,“你!把你身上的錦衣,還有你的配飾也都交出來!”

旁邊掉下來的女人順著她的手看向謝和雍。她似乎很是淡定,瞧她的衣著氣度,應該是個養尊處優的,怎麼是有什麼底牌嗎?

謝和雍自然也觀察了身邊的女人,她眉宇間有一種肆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再觀察她的身形以及走路姿勢,一定是習武之人。

“她武功蓋世!”“她有權有勢!”

二人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說道,隨即錯愕地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