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捕頭,這種布料,我家是不產的,您可以再問問別家。”

“行,麻煩了。”

身著飛魚服,手提佩刀,許仙笑容燦爛,將布料收回衣袖。

雖說,他今日走訪幾家布行,皆是無果,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但也沒有氣餒。

畢竟物證已在手……

查出物證主人是誰,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撐傘離開這間布行,許仙暗暗盤算著距離此地最近的那間布行是哪家,他向前行走著,卻忽聽有人聲遙遙傳來。

“許捕頭!許捕頭!”

兩聲呼喊夾雜著幾分急促。

聲音略顯稚嫩,瘦小的身影冒雨奔跑在雨中,鞋履踏過水窪,激起水花朵朵,好在有蓑衣相助,這才擋住細雨侵蝕。

否則,在還未回暖的氣候淋場雨,風寒怕是隔日便會找上門來。

“怎麼了?模樣這般倉皇,遇見什麼事了?”

許仙疑惑詢問,他將油紙傘往少年頭上移了些過去。

“有,有,有……”

似乎是在雨中跑了很久,少年彎腰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

“別急,慢慢說。”

“有人藏屍!”

“?”

又有命案?!

許仙目光一凌,他連忙追問。

“怎麼回事?快細細說來,命案現場在哪?”

“不是,不是,不是命案。”

少年深吸口氣,他擺了擺手,面色滿是慌張。

“那是什麼?”

“就是有人藏屍!”

少年語氣加重幾分,他說道,“我今日去城外放牛,看見城隍廟那有人在埋東西,我有些好奇,就悄悄躲在樹後看了看。”

“你看見了什麼?”

“腦袋!一顆顆圓滾滾的腦袋!烏青烏青的,看著駭人的很!”

“……”

許仙眉頭頓時緊皺,對腦袋二字極為敏感,他想到張殊榮一家。

“領我去看看。”

“這……”

少年遲疑,他有些彆扭,吞吞吐吐道,“許捕頭,要不,您還是自己去吧?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去找人把我的牛給牽回來呢。”

少年重新邁開步子,他跑的極快,那模樣,像是生怕許仙還要喊他去城隍廟似得。

許仙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陷入沉思。

怎會突然藏屍,露出馬腳呢?

除非……

不是張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