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許仙身邊,有位女子,她一眼便能看出你藏身何處?”

古色古香的廂房內。

張鼎南送出道靈火,炙烤著那盛滿清水的茶壺,發出呲呲的聲響。

派去監視許仙的天地堂夥計站在他身旁。

低著頭顱,目光膽怯,身軀都在輕顫,他遲遲沒有回答。

張鼎南輕笑問道:

“怎麼?那女子,就這般讓你害怕?”

“……”

夥計喉頭上下滾了滾,即便是已經回到天地堂,可,那女子的目光還是猶如跗骨之俎般,時刻盤旋在他的腦海,難以剔除。

倘若,倘若……

倘若方才猶豫片刻,怕是現在,會小命不保吧?

“那女子是什麼來歷?”

張鼎南的聲音冷下幾分。

雖說,能一眼知曉普通人藏身何處,那肯定是道法精深的修行人,起碼,也有元嬰期,的確是眼前這夥計無法比擬的。

但,就這點膽量,平日還敢如此作威作福?

都是些酒囊飯袋!

“回掌櫃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張鼎南抬頭,目光如鷹般銳利。

“真,真,真不知道,掌櫃的,我,我,我,我被那女子看穿藏身地後便急忙跑了回來,還沒去打探過啊。”

夥計的語速急促幾分。

他慌得要命。

自打知曉許仙查案查到天地堂後,掌櫃的便開始性情大變,比從前更為易怒,亦是愈發陰柔狠厲。

他是真怕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嗡嗡嗡——

茶壺燒熱。

清水汩汩,熱氣升騰。

張鼎南收回目光,算是暫且認了夥計的解釋,他取過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

“那……那女子,之前可曾在許仙身邊出現過?”

“昨日出現過,好像是許仙新結交的好友。”

夥計鬆口氣。

“哦?”

張鼎南輕抿一口茶水,“他倒是好運氣,不過是小小修士,便能結交到高人。”

“……”

夥計顛頭播腦,很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