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時間,5月11日——週一。

作為再度需要參加授學的日子,惰怠兩日的他們,還沒有從放鬆中回神,就再一次迎接了警察學校教官的殘酷折磨。

所幸,

這樣的氛圍早已習慣,已經沒有了最初時的哀怨練練。

只是,有人的表現,似乎與從前有所不同。

無論是怎樣的坐學或是術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尤其在參加警備訓練的術科時,整個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明明光是抱著跑就很吃力的盾牌,卻彷彿感覺不到任何重量一般。

緊抓著只有兩個手柄的盾牌,沒得任何鬆懈。

即便不穿上與機動隊同款的裝備,也依然覺得笨重的盾牌,卻在松田陣平的身上,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被調教的很好。

如果不是穿著沉裝備護具的他,額頭上不停有汗水冒出,負責警備課的教官,一定會認為自己拿錯了裝備。

頭盔等護具重約6千克,盾牌長110厘米,寬50厘米,重5.5千克。

拿著盾牌跑的話,最開始20分鐘左右,左臂就會失去握力。

隊伍中,不少人都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

有人已敗下陣來,癱倒在地。

有人依然咬緊牙關堅持著,似乎不到教官喊停的那一刻,絕不可能放棄。

終於……

直到最後,依舊圍繞著操場跑步的,只剩下了松田陣平。

不少人瞧見這一幕後,

心裡除了讚歎與佩服,更多的則是驚訝——

“松田這傢伙,該不會是嗑了興奮劑吧!怎麼一點都不覺得他累的……”

“喂喂,騙人的吧?”

質疑聲,自然也存在著,可松田陣平並未放在心上。

倒不如說,對於此時的自己而言,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不會分神去想起那令人心痛的悲傷回憶。

所以,

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下去……

哪怕最後的步伐已經變得虛晃,也仍舊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的。只是咬緊牙關繼續堅持著,想要耗盡自己最後的氣力。

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如此不知適度的消耗,只會讓他容易昏倒,落下之後的課程。

松田陣平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

亦或是心知肚明,但就是想要用這樣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咚!”

數秒後。

他終究是無法再繼續堅持,身體的氣力彷彿被瞬間被抽空,已經無法再咬緊牙關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