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身邊卻並未有任何一人上前安慰。

比起這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這位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一同回到警署接受一下筆錄詢問吧。”

方才的警部說著,

彎腰伸出自己的右手,似乎好心的想要將他拉起。

可松田陣平拒絕了。

沒有回應,只是收斂了自己的哭聲,狼狽掙扎著,從地上站起,用衣袖狠狠擦乾淨自己臉上的淚痕,故作堅強的輕聲吐出那兩個沉重的字眼:

“走吧。”

他沒有拒絕對方的要求,只是拒絕了他人的幫助與好意。

身為警察學校學員,同時也是一名警察官的自己,如果連這樣的事情也需要旁人的幫助才能站起,豈不是太愧對自己的身份?

也有愧於,最後稱呼自己為“松田警官”的小宮醫生。

[ありがとう(謝謝你),松田警官……]

光是一想起這句話,

就讓人疼到有一種,隨時都彷彿窒息的感覺。

“走吧。”

見松田陣平同意,隨他們一同前往警署調查,警部自然點頭應聲。

隨即,二人一同上了附近的蒙面警車。

無論是渚清月還是白石,現如今只是警察學校的一名教官。

哪怕曾經的他們,有過一段輝煌歲月,也沒有資格在刑警的職責範圍內,指手畫腳,做出與自身身份毫不相干的事。

好在,他們並非什麼多管閒事的人。

只是任由著松田陣平被帶走,目送著警車揚長而去。

警戒線外,站滿了圍觀群眾。

大家紛紛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不乏有冒充知情人士的年輕人,以一副親眼所見的口吻,添油加醋、誇大其詞的說起當時,到底有著怎樣的情況發生。

方才被帶走的那名青年,又有著何種身份。

明明說辭異常離譜,毫無可信度,卻仍有人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果真相信了那樣的故事。

對此,渚清月不想去做過多解釋。

謠言難過月,過月無人傳。

按照如今的時代發展來看,用不了幾天,大家興許就會將這一切淡忘。

“走吧。”

這一次,是由渚清月,對白石說出了這句話。

現在,已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自然要回到警察學校。

雖說是週末休息時間,但警察學校的教官,大多仍會選擇留校,守著那群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