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達航見自己的方針行不通,索性讓一旁的松田陣平嘗試。

起身走到一旁後,對方並未坐到原本的位置上。

似乎覺得這椅子的存在,著實有些礙眼,反而伸手將它拉到了身後。

做完這一切後——

“砰!”

雙手用力拍在桌面上,像是不知疼痛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眼神也染上了幾分厲色,似乎進入到了如今所扮演的角色一般。

“喂!你這傢伙,老實交代!”

“懷錶就是你偷的吧!”

“證據已經確鑿了,你這傢伙難道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餘地嗎?!”

一句又一句都厲聲逼問。

可換來的,卻是降谷零同樣的沉默以待。

“……”

沉默。

不停沉默著。

就連附近的渚清月,也不禁陷入了這樣的氛圍中,一時間難免覺得有些啞然。

看來,松田陣平沒少受昭和年代刑偵劇的薰陶,沿用起了以往暴力審訊的方式。

可惜如今時代不同。

平成年代的取調室,已安裝了攝像頭、錄音裝置,一切都會被記錄在其中——被稱作“視覺化審訊”。

之後,也會被作為證據提交,一同送檢。

雖說送檢的影片、音訊,是經過剪輯後的重要部分。

可若是遇上了人權派律師,少不了會懷疑是否採用了“顛倒黑白”的剪輯手段,然後向審判長請求警方提供完整錄影證據。

因此……

暴力什麼的,絕對不可以。

“好了,到此為止。”

渚清月已經沒眼再繼續看下去,這樣的審訊方式簡直糟糕透頂。

聽到了這一指令後,原本還打算揪著降谷零衣領質問的松田陣平,只好停止了想要做出的舉動,乖巧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接下來的命令,或是訓斥。

降谷零聞聲,也不再繼續坐著。

起身後,如伊達航那般,抬頭挺胸,筆直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