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這樣的誤會,降谷零完全不知自己現在,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可既然教官要求自己,扮演“嫌犯”的角色,那麼就必須要融入角色中。因此,他最終選擇了沉默以對。

——沉默,是萬能的。

可是,他顯然誤會了什麼。

如今渚清月並未給出“開始”的要求,甚至也並未給出前提條件。例如,到底犯下了怎樣的罪行,以及一些細節是什麼。

但當降谷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透過種種物證,伊達刑警、松田刑警,確認降谷是偷竊高橋懷錶的‘犯罪者’……現在,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承認這件事。”

“現在,開始實踐。”

渚清月冷淡的聲音再度響起。

說完,原本站在講臺前的他,走到了一旁的角落,似乎是為了更好觀察眾人。

亦或是……眾人中的某人。

而得到了渚清月命令的伊達航,以及松田陣平,則開始了自己的“審訊”。

因為沒有什麼經驗,只能依葫蘆畫瓢的,用著自己看刑偵劇學到的手段——

坐在桌前的伊達航,眼神忽然變得柔和。

嘴角,也扯上了淡淡笑意。

與其變得輕柔了許多,彷彿貼心的大哥哥,與降谷零搭話,詢問道:

“降谷先生,你應該已經餓了吧?”

“……?”

“來吧。吃完了這碗豬排飯,就將一切都交代了吧。”

伊達航說著,假意端起了一旁的豬排飯,放到了降谷零面前。

為了讓一切更加逼真,他還作勢嗅了一下空氣,彷彿聞到了瀰漫的香氣。

“真香啊……”

“降谷先生,吃吧,算我請你的。人嘛,飯總是要吃的。更何況,你也要想想自己在鄉下的母親,不是嗎?”

“你的媽媽,如果知道了你犯下這樣的罪行,一定希望你能夠好好贖罪的。千萬不要讓老母親擔心啊……”

伊達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換做了一般人,可能因為這樣的話,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但對於有著特殊身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降谷零而言,母親是一個陌生的物件。

從他記事起,就完全不知道母親的模樣、姓名,以及拋棄自己的理由。

因此,回應伊達航的,只有低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