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此期間渚清月並未做出任何評價,默默順從了眾人的心意。

只是這樣不約而同的做法,卻是讓萩原研二握緊了拳頭……沒想到自己,竟成了現如今渚清教場的學員中,唯一一個擁有頭髮的人!

這樣“鶴立雞群”的感覺,讓自己顯得有些太過突兀。

要不……

舉手向教官提出請求?

不過……

看著魔鬼教官那張,冷若寒霜一般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戲。

萩原研二心裡分析著,頓時覺得有些鬱悶。

警察學校中,在坐學上找來理髮師學徒,給自己教場的學員做造型的教官,想必還是頭一個吧?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這樣的做法,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侵犯人權”了吧?

萩原研二雙手放在課桌上,十指交疊在一起,盯著站在講臺上的渚清月,心裡滿是好奇與探究。

他很好奇,這樣的做法,是否會激發與學員間的矛盾。

要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頂著光頭造型的。

雖然自己可以覺得無所謂,自己的好友松田陣平也可以覺得無所謂,因為自己清楚對方的性格……不過,其他人是否會“無所謂”,就不一定了。

眼下的平和,說不定……

只是表象——

……

當班上的所有學員,都做完造型後,渚清月並未如行程表上安排的般,進行坐學教授。

而是選擇……

讓大家自習。

從一開始時,這位名為“渚清月”的教官,所做出的舉動,就足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如今在看,這樣的評價似乎可以升級為“難以琢磨”。

降谷零暗自思索著,偷偷用餘光觀察周圍的人。

如此突如其來的自習,讓沒能提前準備的人,所能夠做出的行動,極其有限。

好在,自己並非是全然沒有準備的人。

因此手中的《刑法典》,倒是幫上了自己大忙,讓自己不至於如同某些人一樣,只能尷尬的在筆記本上塗鴉,或是盯著桌面發呆。

根本不敢抬頭。

與一般大學不同,警察學校並不存在“教科書”這種東西。

也就是俗稱的——課本。

雖說警察學校也有考試,但那些知識一般都會在坐學上講解,自己只用在教授時,做好筆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