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如果有一天,自己變心了,大概就是“到此為止”,那自己會不會變心呢?

未來那麼長,自己那時也不知道。

不過這些年來,他覺得自己再遇上情情愛愛的事情,再不敢輕易說喜歡或者說愛,因為太矯情了。

年少時可以毫不顧忌地在愛裡打滾,傷了,重新再來。

但隨著年齡增長,岳雲起總是感覺自己很難再擁有強烈的喜歡或強烈的厭惡,有時候上一秒還表達著愛意,下一秒又似乎完全可以丟棄,彷彿一切愛憎都是假象,他只是冷靜的旁觀者。

不過,這一切其實只是因為沒有遇見入眼的那個人而已。

就像現在的岳雲起,在高鐵站遇到覃寶寶以後,之前他以為的所謂冷靜和豁達,統統都可以被顛覆,否則今天也不可能躺在覃寶寶隔壁房間的床上了。

這是多麼奇妙的感覺呀!

第二天早上起來,覃寶寶沒有去上班,昨晚她就發現了岳雲起買了好多東西回來。

許多東西都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家裡需要的,如果像他說的那樣真的封城了,這些買的東西就足以支援他們兩個在這裡可以生活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成問題。

自己跟他比起來,真的是腦殘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她還是起來做一下早飯吧,好歹這個家裡自己是主人了,總不能老要客人做飯吧!

覃寶寶並不善廚藝,以前和黃鶴住的時候,都是黃鶴做給她吃,但是煮個麵條還是可以的。

等她端了兩碗麵條出來的時候,岳雲起正好也起了,他看見覃寶寶端在飯桌上的麵條,雖然是碗光頭面,但是真好吃,有種家的感覺。

他火速衝進洗手間,洗漱完了後坐上桌來,覃寶寶拿了筷子遞給他,“你嚐嚐,我平時很少做,不知道行不行?”

其實覃寶寶就算沒放鹽,岳雲起也會說好吃的,所以他這碗麵條很快就見底了。

“有這麼好吃嗎?怎麼我覺得不咋的呢?”吃著自己煮的麵條面露難色的覃寶寶看到眼前這人這麼給力,不曉得該說什麼,她默默地將自己做的“真難吃牌”尷尬的吃完了。

“我去洗碗,你去收拾收拾,等下我們出去買東西?”岳雲起等著她吃完,順手拿過碗筷進了廚房主動去洗碗了。

“還買東西?買什麼?”覃寶寶昨天已經見識了岳雲起囤貨的能力了,這還買家裡放得下嗎?

過了一會,岳雲起洗了碗出來看她整理好了兩個房間,對她說道:“昨天我就買了一些急需的東西,怕今天封小區,現在既然還沒封,那就去買些不太急需的東西。”

“不急需的東西買了幹嘛?”覃寶寶不知道他啥意思,不過沒多久她就為岳雲起的“高瞻遠矚”而佩服了。

“你別管了,跟我走就是了。”岳雲起拖著她出了門,出去時順便還拿了兩個口罩逼著覃寶寶戴上。

“我不喜歡戴口罩,喘氣喘不上來。”覃寶寶人胖體重,本來呼吸就不太好。

“聽話,在外面不能摘口罩,現在疫情這麼嚴重,傳染了怎麼辦?”岳雲起可不管她,強迫她一定要掛上口罩,昨晚他可是把這附近藥店的口罩蒐羅了個光。

這才一個晚上,小區大門口已經開始架起了欄杆了,還有戴了紅袖套和口罩的大媽大爺在維持秩序了。

不會吧,這樣子是要封小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