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區門口已經攔了不許人進出了,要進出的,非要辦了進出證才行。

那出門證有兩種,一種是要上班的,需要單位出具公章的介紹信,就可以開一張每天不限次數的進出證;另外一種,就是小區裡每戶人家只能有一張進出證,每天只允許進出一次,進出時要登記。

覃寶寶因為沒有單位的介紹信,暫時就先開了一張每戶的那種進出證,填名字的時候岳雲起說填他的,“你又不會買菜,以後還不都是我去買。”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小區填表的大媽看著他們兩人傻笑,覃寶寶也不好辯白什麼,想著自己確實不適合買菜,岳雲起拿過筆將自己的資料填了上去。

填了以後,覃寶寶就看著岳雲起拿著那張進出證出了小區,她則只能打道回府,她住在這個小區也有些年頭了,小區的大爺大媽們從來沒看她跟男人進出過,這還是頭一次,而且前一天又看到岳雲起大包小包買東西買個不停,心裡自然有些計較。

想著回到家中也是一個人,覃寶寶就先在小區裡面轉轉。

他們這個小區綠化不錯,小區正中間有個大魚池,還是引的活水,裡面養了幾十尾紅色大鯉魚。

她獨自坐在魚池旁邊的圍欄上,想起現在自己那滿屋裡都是岳雲起買的東西,這怎麼自己的生活一下就這樣被他侵入了,覃寶寶不由地心跳如這池中的魚一樣搖頭擺尾,激盪起陣陣漣漪。

她在這邊心跳紊亂,那邊岳雲起在商場裡開始了奮力“拼殺”,好在昨日許多必需品已經搶購足量了,今天他挑著自己擅長拿手的東西又拿了一大車子。

菜場那邊冷清了不少,說是市郊的農民都不許出來賣菜了,長途車送的菜有是有,但都是些大陸貨色,沒有本地農民的小菜新鮮可口。

他提著滿滿兩大袋子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居然沒有人,這覃寶寶去哪了?

小區出入要證明,她的證明在自己這裡,肯定沒出去,難道在院子裡散步,這大上午冷兮兮的散什麼鬼步?

岳雲起想著先將東西歸整好再說,他看看時間,也快到了做午飯的時間了,將米淘了,按了煮飯鍵。

瞅瞅覃寶寶還沒回,想著是不是打個電話給她問問?

然後就聽到大門響了一下,覃寶寶回來了。

兩人吃了飯,岳雲起看覃寶寶一直興致不高的樣子,提議兩人打打遊戲,他帶她上分。

結果覃寶寶搖搖頭,說想睡覺,回了自己房間。

岳雲起只好自己玩。

這遊戲打起來還是有癮的,一下子玩著玩著天就黑了,岳雲起才想起覃寶寶一下午沒出房門,他試著去敲敲門,裡面沒有聲音,他再敲敲,還是沒有動靜。

他拿著門把手轉一轉,這傢伙居然鎖了門,不過也是,兩個不是男女朋友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不鎖門也不是她覃寶寶的風格了。

“寶寶,寶寶,醒了嗎?”

再喊幾聲,裡面依舊沒動靜,這下岳雲起有些慌亂了,他用力拍了幾下門,抓著門把手扭來扭去,裡面還沒動靜,他只好一腳將門踢開。

裡面黑黑的,岳雲起開了燈,看到床上只見一團被子,他走過去伸手壓下,露出覃寶寶那張蒼白的臉來。

摸摸她的額頭,還有些燙,這傢伙,是不是上午在哪裡吹了風了?難怪中午吃飯的時候都病怏怏的。

岳雲起昨晚才買的口罩和藥,他知道藥箱放在哪裡,不過裡面沒備體溫計,他想著給她先吃點藥,找了阿司匹林給她服下。

覃寶寶半夢半醒著被他餵了藥,迷迷糊糊地也沒看清身邊的人是誰,小聲嚷嚷著口乾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