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晉王擺出排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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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都紮了針,排了膿,祖大夫把針放回去:“拿水和棉布來。”
黃庭把銅盆端來,他先洗手,隨後用棉布擦乾淨,再取一塊棉布把宋繪月臉上膿血拭乾淨,用銀片挑了拔毒的膏藥敷上。
“明天我再來看,不要急著敷祛疤的膏藥,還不是時候。”
連張藥方都沒留下,他就健步如飛的走了,身手賽過謝舟。
晉王鬆了口氣,感覺自己都嚇出了一身透汗,輕聲問宋繪月:“疼的厲害嗎?”
宋繪月動了動嘴:“不怎麼疼了。”
不但不痛,眼皮還開始打架,這幾天的鉅變耗盡了她的元氣,一口氣頂到現在,總算是可以卸下了。
她直挺挺的往下坐,兩條胳膊軟綿綿的垂下去,連抬頭看晉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前有人晃動,不是晉王也不是黃庭,她也不想抬起頭看一眼,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晉王和黃庭一起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雲嬤嬤在屋子裡照顧宋繪月,再把身上的細小傷口都上好藥。
整個王府就這麼一個嬤嬤,平日裡養老似的不露面,只有宋繪月來的時候才出現。
黃庭低聲道:“王爺,謝長史說都安排妥當了。”
“那便去會一會,換身公服。”
提刑司外,朱廣利站在三位監司身後,背上一陣一陣的發虛汗,人也是一陣熱一陣冷,時不時打個擺子。
他病了。
久未經風霜,忽然一場大火燒的他心神不寧,去找轉運使曹科要銀子的時候,曹科又對他疾言厲色,那些誅心的話彷彿是疾風驟雨一般砸向了他,把他砸的頭暈目眩。
曹科還說要專門查一查他衙門裡銀子的去向,若是有一兩對不上,就要參他。
朱廣利暈頭轉向的出了轉運司的門,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風,就病了。
好在朱夫人看他失魂落魄,當即拷問出緣由,召喚來他的靈魂之一元少培,詢問賬目。
元少培話不多,只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要是錯一兩銀子,他就提頭來見。
朱廣利心裡想了想一個無頭的元少培,提著自己腦袋來見他的恐怖場景,嚇的稍定了心。
朱夫人又大筆一揮,當著朱廣利的面寫了一封家書給兄長,痛斥轉運司一毛不拔的行為,朱廣利的心才全全定了下來。
沒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就接到訊息,說晉王要在提刑司親自過問引火案,他又驚了個透心涼。
不能攜帶倪鵬上陣,讓他更加心慌。
靠著石獅子站著,他感覺石獅子也碩大無朋,可以把他壓垮。
扭頭看了一眼高高懸掛的牌匾,鎏金的一行字“荊湖南路提點刑獄司”險些刺瞎他的眼睛。
帥司嚴實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倒是和晉王半點關係沒有,不過是問個案,哆嗦成這樣。
轉運使曹科眯起眼睛,看了看身邊的提點刑獄司公事林海。
他在荊湖南路多年,和晉王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張旭樘許他入京,他絕不會摻合進來。
身邊的林海,恐怕也已經讓張旭樘收買。
至於嚴實,那更是從一開始來這裡,就是張家的人。
如此看來,晉王當真是孤家寡人,在這裡連條狗都指揮不動。
“天都快黑了,”他衝林海笑道,“聽說晉王從別莊出來,就去了付家別莊,嶽樞密的女兒就在莊子上,恐怕也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