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頭髮擋住了她板著臉, 塗躍也一眼認出來。

那是鄔皎月。

他在醫院。

鄔皎月在旁邊??

昨晚……

塗躍揉揉太陽穴,昨晚好像被鄔皎月弄進醫院的。

他好痛。

四肢發軟。

塗躍又倒了回去。

他這一動靜,讓沙發上的鄔皎月醒了。

她走到床邊,塗躍眼睛閉著,但睫毛不停打顫,眼珠在眼皮下面轉動。

“感覺怎麼樣?”

塗躍無奈睜開眼睛,“我的衣服,昨晚是誰脫得?”

“我啊!”

“你!”塗躍剛剛太遲鈍了。

重新躺回床上才感覺到身上光光的。

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

“我怎麼了,又不是沒見過,我還幫你檢查了!”鄔皎月壞笑。

檢查哪裡?

她要不要臉啊?

“謝謝你昨晚送我來醫院。”塗躍禮貌道謝,“你回去吧,我讓家裡傭人來。”

“過河拆橋啊,我就不走,讓我照顧你吧!”

“當初我騙了你的時候,你照顧我的,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鄔皎月坐在床邊,“不然,我就不把衣服給你!”

“你……”

怎麼能有她這麼不講理的女人。

他想去洗手間。

又沒穿衣服。

鄔皎月還坐在床邊不走。

塗躍生無可戀。

“當初在港城說好的看我表現,給我機會,你說說,你拒絕我多少次了。”

“我真的很忙。”塗躍無奈。

“好,就當你很忙,沒有時間見我,那昨晚呢!你發燒了!39.5,要人命的,你差點就燒成傻子了,你還喝酒。塗躍你的命就一點不重要嗎?”

難怪昨天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原來是發燒了。

塗躍摸摸額頭,好像還有點兒燙。

“我沒事。”塗躍有氣無力的回答。

“你現在活著,所以你有理由說你沒事,萬一昨晚你……”

鄔皎月不想說喪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