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姝凰眼裡始終噙著笑意,而葉棠額上隱隱有冷汗冒出,最後實在支撐不住夜姝凰的施壓。

“撲哧”一聲,一口鮮血吐出。

他面色發白,跪地請罪:“請殿下恕罪。”

夜姝凰冷聲開口:“你想要利用本宮,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葉棠急忙解釋,語氣誠懇:“臣並未想利用殿下,方才殿下沒問,臣也就沒說。”

“那你說。”夜姝凰放鬆了內力施壓,表情依舊淡淡。

“懿安侯之所以礙了父王的眼,是因北境……北境王城內爆發了……瘟疫。”葉棠支支吾吾。

“瘟疫?”夜姝凰眼底已經沒了絲毫的溫度。

難怪啊,這潯陽縣和北境之間來來往往的人如此稀疏。

看來,這北境王應該是私自下令封城了。

“是,懿安侯準備將瘟疫訊息上報給朝廷時,被父王給截下了。”葉棠面色慘白,他是真怕天家遷怒於他。

“懿安侯府裡的暗衛是死人麼,怎麼能輕易被北境王給截下。”夜姝凰勾唇,似笑非笑,修長的手輕敲著桌面:“北境王這是早有準備啊。那麼,這場瘟疫便不是天意,而是人為?”

見此,藍珍屏住呼吸,不敢出氣,她知道,殿下這是動怒了。

葉棠只是覺得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冰涼,讓他都覺得難以呼吸了。

他叩首,態度極為誠懇:“殿下所料不錯,這確實是父王一手策劃,但他也沒想到這瘟疫越來越嚴重,脫離了他的控制之中。這也是他狗急跳牆,囚禁了懿安侯,想要得到懿安侯府支援的重要原因。”

狗急跳牆?這詞用得貼切。

夜姝凰冷眼看著葉棠:“那麼北境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北境王城瘟疫橫行,巫師占卜預言,是天家氣數將近,紫微星寡德失重,禍及北境,北境王順應天命,脫離西武之地,自立為皇。”葉棠低首,語氣恭敬,“另有懿安侯府不忍助紂為虐,禍害北境臣民,願承接天命,世代追隨北境王室。”

葉棠的話才剛剛說完,藍珍就忍不住開口吐槽了:“殿下,北境王也忒自信了一點吧。他對自己的實力,是沒有清楚的認知麼?就憑著這麼荒唐的理由,就能自立為皇了?”

是啊,這北境王究竟哪來的底氣?

還是說,是誰給了他底氣讓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夜姝凰掩下眸中思緒,看向葉棠:“去給本宮畫一張北境王宮草圖。”

有些事,宜早不宜遲。

父皇既然說了,京城中可能會有人知道她必行的真正目的,趁著訊息沒傳到北境王那裡,儘快把人給救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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