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畢,楚昭歌將佩劍還給了侍女,走了過來,對著安定長公主行了一禮,道:“昭歌獻醜了。”

安定長公主率先鼓起了掌,誇讚道:“小王爺這劍舞得當真是極妙。”

她看了一眼夜姝凰,然後笑道:“本宮記得凰兒亦是有一身好劍法, 小王爺空暇時,可以和凰兒切磋切磋。”

讓他去和夜姝凰切磋,那某人不是看他更不順眼了?

不過,楚昭歌才不管那麼多呢,氣死寧翌辰最好。

“姑姑說的是。”楚昭歌先應下,然後看向夜姝凰,煞有其事地說道:“若是姝凰妹妹有興致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額, 姝凰妹妹……

夜姝凰表情淡然, 就像是沒聽到楚昭歌那肉麻的稱呼:“善小王爺盛情,本宮有時間定會與小王爺切磋一下。”

楚昭歌忽視背後那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笑得花枝招展:“好,那我等著姝凰妹妹。”

說完,大步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對上寧翌辰殺人般的目光,挑釁一笑,看起來得意極了。

“世子,您別生氣,那小王爺就是想要故意激怒您的,您要是真的生氣了,不是就正中小王爺下懷麼。”青玄在一旁努力勸說著,很害怕自家世子一個不爽,就掀桌子走人:“長樂公主才不會和小王爺一起去練劍呢,您要相信長樂公主。”

寧翌辰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青玄,這個蠢東西, 永遠搞不清重點。

他自然是知道阿杳不會和楚昭歌去練劍,他最生氣的是楚昭歌對阿杳的稱呼。

什麼姝凰妹妹?

他都沒那麼叫過, 被楚昭歌叫了,而且阿杳還應了。

這讓他心裡實在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所以當他用著帶有一些幽怨的眼神看向夜姝凰時,夜姝凰一口酒水嗆在喉嚨裡,險些未吐出來。

“咳咳咳。”

不至於吧,她不過是禮貌性地說了幾句,也不會真的就和楚昭歌去切磋,寧翌辰不至於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吧。

這眼神看的她有些心虛,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麼?

算了算了,等這曲水流觴過後,她再好好問問。

琴音再起,酒觴繼續。

第二杯酒在琴音停下的時候,恰好落在了夜姝凰旁邊貴女的前面。

她是魏國公府的二姑娘魏新雨。

當今東陵太后魏容華是魏國公的嫡親妹妹。

魏新雨站起身,將酒杯裡的果酒一飲而盡。

安定長公主笑問道:“不知魏二姑娘是打算作詩一首呢,還是表演才藝?”

魏新雨對著安定長公主欠身行了一禮,溫婉一笑:“臣女選擇作詩,或許不應時節,但臣女想說給臣女傾心之人聽。”

安定長公主辦這曲水流觴宴麼, 除了玩樂和展現才情外, 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要諸位公子貴女們都能找到自己心怡的物件。

自凰兒和顧書瑾那糟心事出了後, 安定長公主就拔高了要求,邀請的兒郎女郎皆是世家貴族,就算真的看對眼了,也不會再出現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情況了。

所以魏新雨這話一出,是得安定長公主的心意,她溫和笑著:“無妨,魏二姑娘只管說。”

“是。”魏新雨頷首,然後將目光放在了距離她最遠的那個地方。

是楚昭歌。

眾人的目光又都全放到他身上了,就連寧翌辰也看好戲地看向楚昭歌。

楚昭歌整個人都懵了,這又關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