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秀才口才了得,只片刻功夫就將案情述說的有模有樣,彷彿當真是親眼所見一般。

便是連細節都說的絲毫不差,什麼後腰處點了幾下,什麼開始沒往那方面想,後來經過戴明遠的問話,瞭解了案情之後才回想起來。

這種種言論,不但有理有據,更是完全符合他當時作為一個路人甲的心態。

陸子銘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大呼這小子不去寫小說當真可惜了。

至不濟也能去當個說書先生,必然客座滿堂啊!

謝斌聽完之後看向陸子銘問道:“陸子銘,這呂秀才所言是否屬實?”

陸子銘朝謝斌拱拱手,然後看都沒看呂秀才,直接朝戴明遠挑挑眉,似乎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就這?還有沒有證人或者證據吶?一次性拿出來,不然待會你可就沒機會了哦~”

不待戴明遠發話,一旁的呂秀才大聲朝他呵斥道:

“大膽惡徒,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囂張!”

說著,他朝謝斌行了一禮說道:

“大人,還請將這藐視公堂的惡賊速速拿下,還我烏鳴城一個朗朗乾坤!”

陸子銘見這貨完全沒有一點工具人的自覺,還敢給自己強行加戲,直接伸手按在他的臉上,將他扒拉到一邊。

“一邊玩去,沒腦子的二缺玩意。”

隨後他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盯著戴明遠。

“趕緊的,還有證人和證據就全拿出來,別特麼搞得跟便秘似的,一次擠一點,小爺我趕時間。”

謝斌威嚴的坐在堂上,同樣不理會呂秀才的嘰歪,與陸子銘一齊看向了戴明遠。

他已經猜到了陸子銘估計是有什麼一次性就能將戴明遠打壓致死的證據,所以這會想看著對方像戲子一樣蹦躂,蹦躂的越歡快,待會摔得就越慘痛。

在這府衙之內,公堂之上,陸子銘兀自還敢如昨晚那般囂張,戴明遠實在是想不通其底氣到底何在?

城主府麼?他的人可一直盯著城主府,那邊始終是毫無動靜的。

也就是說,城主府對於此事絕對是保持沉默態度。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城主府出手,那邊還有另一人負責想辦法拖延時間,今日之內是決計不可能騰出手來管陸子銘的。

既然這小子找死,那便成全他!將他徹底打落塵埃,只要入了大牢,你小子就是我盤裡的菜!

“大人,卑職確實還有兩名證人,並且他們找到了陸子銘殺害兇手的證據。”

“傳!”

不消片刻,府衙之外再次走進來一人,只是其面上的表情顯得尤為的緊張與忐忑不安。

陸子銘一瞧來人,嘿,居然是他!

來人正是春滿樓的一名護衛,他對於此人的印象也頗深。

若說劉三是當初第一個表示願意留在春滿樓的人,那這人就是最後一個。

當日在場眾人的反應,陸子銘可都是一一看在眼裡並記在了心裡。

對於這些烏海的原手下,他並沒有什麼信任度可言,所以平日裡都會若有若無的暗中觀察。

可半個月過去了,所有人的表現都顯得中規中矩,始終沒讓他察覺到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卻是狠狠的一刀向自己捅了過來,果然是影閣,行事就是不一般。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直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