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心疼地看了應白夜的眼睛一眼,她就不該同意應白夜這趟出行,出來一個月的時間,這都受了幾次傷了。

平常他一個人在北蒼大陸上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想到這裡,靈溪俏臉微微鼓起,多少有些生氣。

這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再讓她見到這種情況,她絕對要好好給他一點懲罰。

比如摸頭一整天之類的。

這對於應白夜而言怕不是最討厭的事情了。

這樣也能讓他長長教訓。

而就在靈溪擦拭整理完左半邊的時候,應白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秦帝身上的氣運來自於大秦王朝本身。”

靈溪知道,應白夜這是整理好思緒了。

“這兩者本身就是息息相關的聯絡,秦帝的存在對於大秦王朝十分的重要,一位天至尊強者對於一方勢力而言,就是最核心的支柱,秦帝現如今正值壯年,大秦王朝春秋鼎盛,按道理來說,我看到的那一瞬虛弱根本就不應該出現。而秦帝身上的那部分王朝氣運連線的是他自己本身,想要讓它出現虛弱的現象,除非……”

應白夜說到這裡,語氣頓了一下。

這是他在第一次察覺到這件事時產生的想法,那時候他還坐在席位之上,與其產生出這個想法,他其實寧可相信自己是看錯了。

因為,想要達成這種現象,只有一種情況可能性最大。

“秦帝本身出了狀況。”

“這種狀況可以有很多種可能,比如身負重傷,比如走火入魔,又或者是境界跌落,這些事情都有可能。”

為了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應白夜在宴席當中忍了下來,等到最後離場的時候,才去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讓人無比震驚的事情。

“秦帝可能……快要死了。”

靈溪拿著手絹的玉手微微一頓,美眸當中出現了驚訝的眼神。

“你是說……”

“沒錯,就是快要死了。”應白夜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荒謬,可這就是他看到的事實。

在那重重紫氣的遮掩之下,只有衍天經能夠一眼看到其中隱藏著的本質。

看破虛妄,這個詞的意思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形容出來的。

其實與其說秦帝快要死了,倒不如說,現如今的他……

“只是個活死人。”應白夜給這位天至尊強者目前的狀況下了一個定義。“他其實早該隕落了,從他的體內,我看不到任何的生機,可是,就是這樣的身體狀態,卻被他用著一股極為堅韌的意念支援著,用另一種方式吊住了自己的這僅剩的生機。”

“什麼方式?”靈溪問道。

應白夜抬起手,手指朝下,輕輕地指了指。

靈溪看著他的動作,疑惑地看向了下面。

下面是馬車的木板,再下面就是行駛的道路,那麼應白夜指的只能是……更加下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