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殿的路是漫長的,應白夜舒緩著心中的震驚,步伐保持平穩,和靈溪並肩行走。

直到徹底上了馬車,應白夜才鬆了口氣。

看來沒有被那位天至尊強者察覺到自己的窺探。

真是好大的一個秘密,如果不是之前那紫氣有過那麼一瞬的鬆懈,恐怕應白夜還真的沒辦法察覺到這件事。

“發生了什麼?”

靈溪手掌揮動,一個靈陣套在了馬車之上,隔絕了車廂和外界的聯絡。

除非有至尊之上的強者刻意窺看車廂中的情況,不然的話,沒有人能夠探聽到兩人在說什麼。

至於二音,之前就在應白夜的示意下上了另一輛馬車。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他真的被發現,這件事儘可能不要牽扯上應龍城的人。

一個微藍色的簡易靈陣顯現,靈溪將手絹輕輕點選了一下靈陣本體,手絹被靈陣當中的清水給沾溼,她坐在應白夜旁邊,動作輕柔地為應白夜擦拭著臉頰上的血跡。

應白夜身體放鬆,微微撥出一口氣。

“之前我在打量其他人的時候,不經意間察覺到那位秦帝的氣息有了那麼一剎那的虛弱。”

心中的驚疑已然平緩下來,應白夜閉著眼睛,語氣平靜地朝著靈溪說道。

“我本來以為,那會是我的錯覺,但為了驗證一下真假,所以我在離開大殿的時候,動用了衍天經。”

靈溪聞言黛眉微皺:“有些衝動了。”

在大秦王朝各個頂尖戰力面前使用衍天經,應白夜是真的膽大包天。

這事做的,說實話有些糙,不像是應白夜平時的作風。

“衝動是正常的。”應白夜試圖張開眼睛,但是那種微微的刺痛感讓他暫時放棄掉了這個想法。“秦帝的身上籠罩著是一股極為玄妙的氣息,這種氣息來自於大秦王朝數百年累計下來的氣運,這樣的氣息會出現虛弱的一瞬,那是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一件事情。”

應白夜撥出一口氣:“衍天經的本質就是去衍算天機,大秦王朝如今正是鼎盛之時,可王朝氣運卻出現的虛弱,如果搞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對於我修煉衍天經而言,就會是一個未知的迷惑,這樣一來,它將會是一個瓶頸。”

衍天經這部功法靈訣的修煉方式很特別,不需要像修煉靈力一樣去日積累月的吸收煉化,它需要的是資訊和知識的積累。

所以司青漁留給衍天經後人的傳承會是她那隻保留了知識的記憶。

衍天經的盡頭是全知全能,想要保證這一點,那就需要對於應白夜個人而言解決掉所有讓自己感到疑惑的事情。

這就是應白夜為什麼非要趁著最後衝動這麼一下的緣由……之一。

其實更多的原因,還是應白夜對這件事產生了疑惑,有疑惑就要去解決,不然的話,疑惑只會變成更大的疑惑,從而在某個關竅上成為影響某件事情的關鍵。

應龍城畢竟已經和大秦王朝建立了聯絡,能夠有機會了解一下這方勢力的隱秘,這種機會最好還是不要錯過。

“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靈溪繼續擦拭著應白夜的臉蛋,緩緩開口問道。

她並不是一定要知道這件事,問出這個問題,只是給應白夜一個安靜思考的理由。

如她所料,應白夜聽到她這個問題,安靜了閉上了嘴,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趁著這個時間,她仔細清理著應白夜身上的血汙,那血珠順著臉頰留下,終究還是沾染到了衣衫。

這些血跡最好還是趁著在馬車上清理乾淨為好,這樣才能免得被其他人察覺到應白夜的異常。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