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路滑,我在這裡有一處別院,雖然有些簡陋,也能將就湊合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去山下找輛馬車,咱們再行下山也不遲。”

幾個人一商量,同意了蘇星河的提議。

眾人來到蘇星河所說的別院,坐落在山上的一處平地。

院落不大,有三間正房,房屋的主體結構用樹木打造,離地有二尺的間隙,既能防潮、還能保暖,造型也很精緻。

方正讚歎道:

“師兄,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手藝。”

蘇星河略帶自豪道:

“這是我那幾個徒弟孝順,替我蓋得。”

說起蘇星河的徒弟,方正來了興趣:

“我聽說你有八個徒弟,叫函谷八友。”

聽方正提及自己的弟子,蘇星河嘆氣道:

“想當初在函谷關,我遇到一夥山賊屠了村子,便出手救下村裡僅剩的八名孩童,他們拜入我的門下,我教他們武功、技藝,他們都是好孩子。”

“可是當時丁春秋全力尋找我和師父,我怕連累到他們,便將他們逐出師門,永不再見。”

蘇星河顯然與這八名弟子感情頗深,說到動情處,也是老淚縱橫。

無崖子的衣袖無風自動,將蘇星河面上的淚痕拭去,

“星河,這些年苦了你了。”

“師父放心,有星河在一天,絕對不會讓丁春秋那惡賊傷您一根汗毛。弟子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替您老人家報仇雪恨!”

“好在掌門師弟繼承了您的衣缽,丁春秋那惡賊的死期到了!”

方正聞言也是一陣汗顏。

丁春秋的武功他沒見過,想來也不會太差,自己雖說在紙面上有了二流巔峰的實力,可是丁春秋為人奸詐狠毒,而且擅長使毒。

真要打起來,還說不好誰勝誰負。

無崖子顯然看出方正所想,安慰道:

“徒兒莫要擔心,丁春秋只不過學了我逍遙派的皮毛,後來鑽營邪門歪道,終究不是正途,只要你將我派功夫學上一兩門,收拾他肯定不在話下。”

方正豁然開朗,對啊,自己有無崖子這個武學寶庫,還怕什麼丁春秋。

大不了調動官府力量,給他一波平推了。

吃過晚飯,眾人便各自回屋睡覺。

等到眾人四散開來,卻只剩下方正和楊清夢兩個人乾瞪眼。

只剩下一間房了。

方正看著其他房間緊閉房門,空餘的一間房裡面孤零零的一張床鋪,不由嚥了一口唾沫道:

“楊姑娘,晚上你睡這?”

“當然了,大家出來辦差,什麼條件都得克服。”

楊清夢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從小在六扇門長大,沒有大家閨秀的嬌氣,與一幫大老爺們也能打成一片。

“咳咳,這裡只有一張床,怎麼睡?”

方正老臉一紅,一想起即將和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孩子同床共寢,他就感覺身體的某個部分蠢蠢欲動。

“當然是你睡地上,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睡地上?”

楊清夢笑呵呵道,眼睛裡卻閃過一道奸計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