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陳三喜跪在於耀身前,瑟瑟發抖的地接受著批評訓斥。

“清港收魚人的活,你不用幹了,這樣吧。”於耀指了指女人,“交給你了。”

陳三喜不敢反駁,點頭稱是,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他不明白,事情的反轉為何如此之快,這個叫莊子周的傢伙,他恨之入骨。

當然,於耀的這一番說詞,頗為講究。

他知道陳三喜屬於副城主鄭洪的隊伍,正因為如此,透過對他的懲罰,正好能對鄭洪的野心提個醒。

另外,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兩個平凡人,他可以加以控制,還能收穫眾多讚歎,鞏固他的名望。

至於自己被借刀殺人這件事,他心知肚明,且樂意為之。

強者,有時就需要抽刀幫助弱者。

忙完這些事,於耀二人轉身離去。

“城主,既然我們從清港下船,要不要去見一下少城主?”蘭霄問。

“我正有此意,但是那個小妮子,肯定不想見到我,我們……偷偷摸摸的看一眼。”

說罷,兩人換身衣服,易了容,假裝成病患,進入了于海洋的診所。

“哼,那個詩人也在,我走了!”

看見診所內的任水成,於耀氣急敗壞,甩開衣袖憤怒離去。

……

莊子周的心情大好,於耀的出現,替他解決了眼前的難題。

同時,他也心中疑惑,這個看起來很是和善的老頭,任水成為何和他的關係鬧得這麼僵。

完成百杆任務之後,莊子周收杆回家,路上,遇見陳三喜眾人,全都眼神兇狠地看著他。

“莊老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姜狗?”

陳三喜突然的一句話,讓莊子周緊張起來,沉默不語。

其實陳三喜並不知道事情真相,這句話是試探,而莊子周眼神躲閃的動作被察覺,更加佐證了他的想法。

“我不認識什麼姜狗。”莊子周說。

“呵呵,那你把這話留在治安法庭上說吧,你現在身後是城主不假,但是我們的背後可是法律!”

陳三喜義正言辭的話語,讓莊子周覺得諷刺,忍不住發笑。

他竟然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可笑至極。

但是,這件事也讓本該高興的莊子周,心中不耐,並且起了殺心。

時不我待,他打算今天晚上就行動。

回到家,湯鯤和任水成全都不在。

他放完漁具,去房東那裡買了件夜行衣,穿在身上。

等到半夜時分,莊子周拿上一米的打狗棍,黑色的身影潛行在夜色之中。

洞察的範圍接近四十米,快到達陳三喜房屋附近,他爬上屋頂,找尋著陳三喜的身影。

不多時,他就半蹲在屋脊上,下方是眾人的討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