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對付那小子用得著這麼麻煩嗎?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其中一個刀疤臉說。

“你懂什麼?我就是想要看那小子面對制裁,無力迴天的模樣。”陳三喜笑著說,緊接著他又問。

“三弟昨天找鄭大人了嗎?”

“……沒有,三哥他昨天拉肚子就沒去。”刀疤臉排行老四,年齡最小,卑微地說。

“廢物,總是他關鍵時候掉鏈子,現在立刻,這件事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要得到確切的訊息!”

“可是,莊子周已經背靠城主這棵大樹,再加上天色已晚,去打擾鄭大人是不是不太好?”老二瘦猴子心思縝密,緩緩開口。

“我的工作丟了,只有迅速幹掉莊子周,才能贏回生計,別忘了,你們現在的生活是誰給的!”

陳三喜面色不善,他知道大勢已去,但正因為如此,才需要快速拉攏他們,拼死一搏。

輸了的話,用不著莊子周收拾自己,光是這幾個見錢眼開,利字當頭的“兄弟”,就能把他大卸八塊。

“是!”刀疤臉不情願地答應下來,走出門去。

莊子周把下面三人的討論,聽的七七八八,內心不由震動。

原來,他們早就準備將姜狗的事情,告訴給鄭樓。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打算以此來冤枉我?

傍晚時候的話,只是……在詐我。

莊子周推測出真相,憤怒異常,即便姜狗的死跟自己無關,這幫人也會怪罪在我身上!

呵呵,天下烏鴉一般黑。

緊盯著刀疤臉的方向,莊子周躍下屋頂,無聲地尾隨。

刀疤臉並不是傳奇人,僅僅是身體較為強壯,外加上與其他三人臭味相投,這才加入陳三喜的隊伍,混得一口飯吃,平常的地位最低。

暗聲罵了幾句陳三喜,向城外的驛站走出。

街道距離驛站的路程,其中有一片荒無人煙的農田。

在路上,刀疤臉總是覺得有人跟蹤自己,動不動回頭張望。

莊子周看見他走進農田,覺得時機成熟,避開刀疤臉的目光,他加快腳步,超越了他,並在一片河溝下,埋伏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重,莊子周半躬著身子,掏出打狗棍,一個悶棍砸在刀疤臉的後腦勺。

“砰。”

打狗棍力道合適,刀疤臉沒能發出聲音,就暈了過去。

莊子周扛起他的身子,返回陳三喜的家中。

當然,他的洞察無時無刻不在開啟,只有依靠洞察,他才能完美的躲過目擊證人。

這時候莊子周才認識到,原來洞察的能力,更適合殺人,而非輔助自己逃跑。

來到住處,陳三喜兩人還在商議對策。

莊子周將刀疤臉的身體放在門前,自己則將耳朵塞住,一腳踹開房門,快速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