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魯道夫·卡特偽裝成寶船上的官差,搭乘寶船有驚無險地來到了王城碼頭。

下船後,我們假裝幫助其他人搬運貨物,趁著這個機會,我開始觀察王城的佈局,心中謀劃著逃生的計劃。

完事後,我們跟著一眾官差走出了碼頭,朝著王城最繁華的街區走去。

行走在頗具少數民族特色的街道上,我和魯道夫·卡特不禁暗自嘖嘖稱奇:“原來這就是兩千多年前的古滇王國,眼前所見真讓人歎為觀止!”

正當我們穿過一排低矮的民房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赫然闖入了我的眼簾。

“那個人好像是花鈴......”

位於我們右前方一家客棧的店門外,蹲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她的手裡捧著一個破爛的瓷碗,每逢有人從店門旁邊經過,她就會抬起瓷碗,向對方哀求道:“行行好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魯道夫·卡特見狀,臉上寫滿了難以名狀的震驚,他悄悄回過頭對我說道:“你看,那人不是花鈴嗎?”

我點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絕對錯不了,她就是花鈴本人,可是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魯道夫·卡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疑惑地小聲道:“會不會只是長得像而已?”

我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這不可能,我敢肯定那人就是花鈴,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她的的確確就是花鈴!”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摸了摸下巴,臉色凝重地說:“現在貿然接近她絕非良策,倘若我們在這裡暴露,將會導致接下來的營救行動滿盤皆輸。”

魯道夫·卡特輕輕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按兵不動?”

“先跟著大部隊回官府再說,順便刺探一些有關滇王的情報。”

魯道夫·卡特回過頭看向那個乞丐,滿臉憂慮地說道:“把她一個人丟在這種地方沒問題吧?”

“雖然不知道花鈴為什麼沒有和孫教授他們在一塊,但是她會出現在王城的街區中,很有可能說明她擺脫了滇王的追捕。”

魯道夫·卡特若有所思地點頭:“換句話說,除了花鈴以外,其他人都還在滇王的掌控之中。”

“距離祭天儀式只剩下不到三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在儀式開始前,把孫教授他們救出來。”

幾分鐘後,我們逐漸遠離了客棧,饒是如此,我和魯道夫·卡特的心裡仍然惦念著花鈴和孫教授他們的安危。

轉過一條彎路,面前的道路變得豁然開朗,一座氣派的官家建築物橫亙在道路的另一邊,上面用古滇國的文字寫著“王城府衙”。

還沒走到門口,守門的兩個老僕已經提前開啟了厚重的大門。

整支隊伍邁步走進院內,只聽得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響,府衙的大門被關上了,魯道夫·卡特略顯緊張地說道:“我們來到了敵人的大本營,可千萬不要暴露啊!”

我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儘量不要說話,以免露出馬腳。”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官服的大員朝我們走了過來:“馬上就要開會了,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聲音洪亮地回答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走進府衙的大廳,裡面坐滿了今天前去星雲湖執行任務的官差,我們找了兩個空位坐下,心中正得意還沒有暴露身份。

“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