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魯道夫·卡特聽到這個資訊,眉頭不禁一皺,心中不禁浮想聯翩:“那幾名外地來客,很有可能就是孫教授他們。”

“時間不早了,你們趕快睡吧,明天一早我帶你們下山。”

我點點頭,感激地說道:“好,那就有勞你了。”

一夜無話,待到次日天明,露露的父親帶著我們離開了村子。

我們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一條狹窄的山道,雙手攀著山壁上凸出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動。

大約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山腳處。

趁著我們休息的時候,露露的父親對我們說道:“此地前往王城已經不遠了,二位可以選擇走陸路,也可以選擇坐船走水路。”

魯道夫·卡特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密佈的汗珠,一臉好奇地問道:“大叔,走哪條路比較近?”

露露的父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走水路,可以直接去到王城的碼頭,那兒距離祭壇只有不到一百米。”

“不到一百米......”

聽到此處,我不禁產生了一種大膽的想法。

告別露露的父親,我和魯道夫·卡特在星雲湖畔找到了一艘獨木舟,確認這是無主的船隻後,我們放下戒心,駕駛獨木舟朝著遠方的王城駛去。

浩渺的星雲湖碧藍如鏡,我們坐在小舟上,沐浴著和煦的陽光,清風徐徐吹過水麵,與我們撞了個滿懷,那種感覺別提有多舒服。

我一邊划著槳,一邊對魯道夫·卡特說道:“待會兒上岸後,倘若遇到官兵的堵截,最好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魯道夫·卡特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對方人多勢眾,更何況我們來到人家的主場,對王城的情況不是那麼熟悉,倘若中了他們的圈套,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魯道夫·卡特用力搔了搔頭髮,問我道:“如果真的碰上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如何脫身?”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白雲,嘴裡小聲吐出幾個字:“三十六計走為上!”

魯道夫·卡特聽罷,臉上仍舊寫滿了困惑,他無奈地攤了攤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距離王城碼頭還有一公里左右時,湖面上的船隻變多了起來,有來往做生意的商船,有打漁的漁船,甚至還能見到幾艘富麗堂皇的寶船。

魯道夫·卡特抬眼看見那些寶船,忍不住吐槽道:“古滇國的貧富分化也很嚴重啊!你看那些大船,它們應該都是有錢的大財主才能乘坐的。”

話音剛落,一艘雕樑畫棟的寶船突然朝我們駛來,我和魯道夫·卡特不禁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正準備抄起船槳調轉方向,避開寶船的航向。

“獨木舟上的外鄉人聽著,把你們的船停下,接受我們例行的檢查!”

我朝魯道夫·卡特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沒過多久,從大寶船上走下幾名身穿制服的官差,他們來到獨木舟上,仔細檢查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們兩個外鄉人來古滇國做什麼?”

我跪在船艙裡,語氣謙卑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是從中原那邊過來旅遊的。”

“中原人......”

大漢和他的同僚們交換了一下眼色,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表情。

“說起來,王城最近剛剛擒獲一批來歷不明的外鄉人,滇王正準備把他們作為祭天儀式上的活祭品。”

我發覺大漢的語氣有些不對勁,看樣子他們打算下毒手了。

魯道夫·卡特性子比較耿直,他抬頭直視著大漢,頗感不解地問道:“那幾個外鄉人犯了什麼罪?”

大漢那張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哼,滇王說他們有罪,那就一定犯了罪!”